宁柏一早又来到隔离室外,沫雨奄奄一息地坐在床边上,都没有精神抬眼去看宁柏。
沫雨一直在将左臂上的黑暗植物拔下来。
血色的雨滴落在地板上,印出不一样的颜色。
宁柏慌了,立即打开隔离室的门,沫雨见状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抵在自已的脖子上.“出去!”宁柏一愣,还是试着向前走了半步,沫雨后腿了半步,还将小刀微微用力抵住脖子:“不要过来!”宁柏看见沫雨的脖子微微渗出来了一点血,安慰道:“我走,我出去,你别……”说着说着退了出去。
沫雨左臂的黑暗植物已经没了,只剩下血淋淋的左臂,几乎快看不见肉色。
沫雨放下小刀,走过去要将隔离室的门关上。一瞬间,宁柏拽住沫雨的右手腕,一把搂住了沫雨纤细的腰:“殿下,不要那么做。”沫雨恼羞成怒:“放开!”
沫雨的嘴微微张开,是在喘气,黑暗植物侵蚀得让沫雨呼吸都不太顺畅。
宁柏没说话,张开嘴,有大虎牙露出,吻上了沫雨。
宁柏舌尖钻入沫雨的口中,虎牙时不时咬在沫雨的嘴角上,沫雨被迫迎合着,宁柏吻的更深,沫雨块喘不上气,眼角泛出泪光,脸色也染上微微绯红。
也不知宁柏亲了多久才松口,沫雨被吻的力气消散大半,在宁柏松口时都快站不稳了,还是宁柏托住他的。
沫雨没力气再争论,鲜血染红了沫雨的斗篷。
沫雨拂过宁柏的脸,轻轻挤出一个笑容:“我要离开了,我原谅了你,但我真的没办法再看你的表现了。”说完,宁柏倒在沫雨怀里,宁柏比沫雨高,头靠在沫雨的肩上,沫雨忍痛将宁柏拖出隔离室,放在了隔离室外的木椅上。
沫雨站在门前转头,对着宁柏轻轻一笑,踏出了门外。
沫雨来到禁阁,禁阁长老就安安静静地坐着,沫雨单膝下跪道:“净目长老,我来了。”净目睁开眼,左眼下有一条竖着的疤痕,脸上还有无法洗去的血迹。
净目轻笑着道:“沫雨殿下,你来了啊,我知道,这就是结局。”沫雨笑了笑,净目的声音是温和的女音,沫雨道:“那还麻烦你了。”净目站起来,向着一个石质大门做出了“请”的动作。
沫雨走向那扇大门,转头对着净目轻轻一笑。净目点头会意,大门打开了,刺骨又危险的风打到沫雨的脸上,沫雨边走边向大门内的世界走去边向着背后挥挥手,净目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轻轻一笑。
待沫雨完全进去后,净目又坐回之前的位置,安安静静地坐着,净目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可以存活很久,这种事,见得多了,也感觉是习以为常了。
净目看着墙壁,上面浮现出蓝色的纹路,看的仔细,便看出是图画。净目闭眼向着那里看了看,睁开眼,脸上的笑容消失,喃喃道:“经过星河,重回天际,又重回世界,结局美好……”净目看了看身后的大门,无声地流下了泪:“是啊,重生。有的人的离开终归来,但不再是爱我的那个你。”净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绑着八个辫子的女生的影子,但又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