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严浩翔出去读书的三年,马嘉祺和宋亚轩是去过两次北京的。一次是去找张真源,看望左航,还有一次是去找马嘉祺的父亲。
张真源家在北京三环,算是比较老的房子了。刘耀文和张极家离张真源家不远,就在隔壁。宋亚轩早就听说张真源家有两个小孩想见自己,就想着在探望张真源和左航之余见见那两个孩子。
宋亚轩再次坐上了那辆列车,不过这次,他不是孤身一人。滚烫的青春有很多条路,他通往他心里的路,一如既往的透彻。三小时的车程,宋亚轩靠在马嘉祺肩上,马嘉祺轻轻地搂着他。
宋亚轩的回归,使马嘉祺欠缺的记忆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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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宋亚轩张哥。
宋亚轩看见站在门口张望的张真源,向他招了招手。
张真源亚轩,马哥!
张真源听到声音,向宋亚轩那边看去。宋亚轩拉着马嘉祺的手一路小跑过去,他们还带着行李,应该是要在张真源这住上几天。
马嘉祺真源。
马嘉祺站在张真源面前,有些小喘。
张真源马哥,好久不见啊,快进屋。
张真源接过马嘉祺手中的行李,引着他们进屋。屋里有三个孩子,马嘉祺认出其中两个,刘耀文和左航。
张真源走到他们身边,拍了拍他们的肩。
张真源这是左航,将近一年没见还认得不?
张真源先拍了拍左航的肩。
马嘉祺认得认得,长大了,脸长开了,越来越秀气了。
马嘉祺笑着说。宋亚轩站在马嘉祺身旁,不说话,只是跟着笑笑。
张真源这是张极。
马嘉祺啊,他叫张极啊,我还一直以为他叫刘耀文呢。
马嘉祺看了看张真源,又看了看宋亚轩。
张极我叫张极,不叫刘耀文,你要相信我,因为我早就说过,宋亚轩认识刘耀文,刘耀文也认识宋亚轩。
张极笑了笑,没有让马嘉祺很尴尬。
宋亚轩是啊,马哥,一直没和你说,你刚开始就把人家认错了。
宋亚轩看着马嘉祺的眼睛,笑得很开心。
刘耀文马哥,我才是刘耀文哦!
刘耀文是三个孩子中最高的,他甚至,比他身旁的张真源还要略高一些。
马嘉祺哦哦,这下清楚了。
马嘉祺手比了八,挂在下巴下。
一行人都笑了。
宋亚轩你们好啊,我叫宋亚轩。
待众人都不笑了,宋亚轩开口。
原来,他就是宋亚轩啊。不,应该说,原来宋亚轩就是他啊。因为,毕竟他们对宋亚轩最多的了解就是他的名字。
还有一次,是去找马嘉祺的父亲。
马嘉祺去找他的父亲,不是为了继承父业,而是因为,他父亲病了。
马严嘉琪。
男人躺在床上,看上去很虚弱。
马嘉祺我在。
马嘉祺一直牵着身旁宋亚轩的手。
马严你身边这个孩子,是亚轩吧。
男人淡淡地一笑。
宋亚轩叔叔,是我。
宋亚轩没等马嘉祺说话就先回答了。
马严好,亚轩啊。
男人点点头咳了几声。
马嘉祺你,没事吧?
马嘉祺微微皱眉。他没有叫他爸。
马严嘉琪,爸知道这几年我对你不好,爸不奢求什么,你希望你能理解理解爸。
男人咳得更厉害了。
马嘉祺握着宋亚轩的手紧了紧,
马嘉祺几年?十几年了!你不求什么?还指望我体谅你,那你有体谅过我吗?
马嘉祺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这些话,他想表达的,其实不是这些意思。
马严嘉琪,是爸不好,爸时间不长了。你对我这个态度,爸明白,是爸对你和你妈不好,都怪我,爸只是希望在爸走前,能让你对爸不那么讨厌。
男人手捂住嘴,咳起来。
母亲。
马嘉祺我能来看你,你就该庆幸了。
马嘉祺别过去,他的母亲。
马严是,爸很高兴。
男人咳得很厉害。
马严其实,爸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丁程鑫并没有死,他在澳大利亚,他的死,只是一个幌子。
男人猛烈地咳起来。
丁程鑫?还没死?!
马嘉祺你说什么?
马嘉祺有些不敢相信。
男人没说话,头向左偏去。
马嘉祺爸!
马嘉祺放开宋亚轩的手,向病床奔去。
马嘉祺医生!快!我爸不行了!
马嘉祺着急地喊。
男人地眼角滑落一滴泪,他终于等到他那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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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马嘉祺回想那一天,觉得还算庆幸,因为,他见到了父亲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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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