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写什么？”段茜茜好奇，探头去看。
柳摘星用手捂住，一脸的神秘。
“给我看一下嘛，怎么那么小气？”段茜茜作势去拉柳摘星的手。
柳摘星很配合地松开了手，两只。
孔明灯摇摇晃晃地升上了天空，越飘越远。
“喂，你故意的吧？”段茜茜噘着小嘴。
柳摘星也不解释，只是笑，等到笑够了才低声开口：“茜茜。”
“嗯？”段茜茜正在闹小脾气，一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柳摘星深邃的眼瞳。
他把段茜茜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声音充满了磁性：“我会一直爱你。”
“我写的。”他笑了一下，摸着段茜茜的头发，“柳摘星会一直爱段茜茜。”
段茜茜承认，那一刻，她真的被感动到了。
即使后来过了很多年，再想起来，也还是会心动不已。
“你呢？”柳摘星问，“写了什么？”
“不告诉你！”段茜茜笑着跑开了。
“怎么耍赖？”柳摘星有点无奈。
“就耍赖，你能怎么样？”
“仗着我宠你，你就这么肆无忌惮？”
“对啊。”段茜茜回答得理直气壮。
柳摘星一把拉住段茜茜，挠她痒痒：“错了没？下次还敢不敢了？”
“错了。”段茜茜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道：“但是，下次还敢。”
灯光渐暗，慢慢熄灭。
“您的公司因为涉嫌一起诈骗案，将被关停。”黑暗中的女声极其冰冷。
“不是，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灯光聚焦在柳摘星的身上，“我从来不做违法的事情，怎么会和诈骗案连在一起？”
“对不起，我们也只是按章办事，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我不是为难你们，我的公司都要被强行关停了，我总有权利问个为什么吧？”
“如果您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可以到法院提起诉讼。”
“我当然不满意了！”柳摘星领带歪了，衣服也不知道蹭上了一片什么东西，“你们不说清楚，今天就不能进去！”
“这恐怕就不是您能阻止的事情了。”
“你信不信我告你们这是在暴力执法？”
盖了红色公章的批文被递了过来，女声还是透出一贯的冷：“您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妨碍公务，抱歉柳先生，得罪了。”
灯光一转方向，段茜茜打开家门：“摘星，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门外的柳摘星失了魂魄一样，径直走向了酒柜，也顾不上找杯子了，直接对瓶喝。
“发生什么了？”段茜茜又问了一遍。
柳摘星还是没说话，只是好像又记起了什么，愤怒地将手里的酒瓶砸向了桌面。
晶莹的酒液撒了出来，手心被玻璃碴子划了一个口子，柳摘星也没管，任由血顺着手掌往下流，混在桌上的酒液里，滴滴答答地淌在地板上。
段茜茜皱眉，她还从来没见过柳摘星如此失态的样子。
她沉默着去里屋拿了药箱出来，准备给柳摘星处理伤口。
“别碰我！”段茜茜才抓住柳摘星的手腕，他反应变得激烈起来，“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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