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副祖孙其乐融融的画面,唐伊伊攥紧了拳头,摔门而出。
………
冀澄醒过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她试图抬手揉揉迷蒙的眼睛。
一动才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一把椅子上。
周围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
冀澄的夜视能力是被训练出来的,她环顾一圈,判定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仓库。
没有窗户,也没有门。
不,有门。
只不过这个门开在了大概有五米高的天棚上。
而此刻,那个门正在被人打开,一个软梯从上面垂下来,那个人动作迅捷地从上面爬了下来。
从门那里漏进来一点昏暗的灯光,所以还是晚上,自己没有昏迷多久。
那个人点亮了两根桌子边的蜡烛,借着微弱的光,冀澄已经认出了来人。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那个人语气阴鸷,像一条盯着猎物伺机而动的毒蛇。
冀澄看了看天棚上的门,没有说话。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他们找不过来的。”
冀澄垂下眼帘,还是保持着沉默。
“少做无谓的挣扎了。”那人一身黑色的睡衣,质地顺滑,“这样你还能少受一点苦。”
“汪楠。”冀澄忽然抬头叫他名字,漆黑的颜色在她的瞳孔周围慢慢扩散。
“表姐,你以为同一个亏,我会吃两次吗?”汪楠在抬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条黑纱,蒙住了冀澄的双眼。
“但是………”冀澄邪气地笑了一下,“我不认为你记住这个亏了。”
不等汪楠反应过来,冀澄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脚下一勾一送,直接撞在了汪楠的身上。
冀澄一手撤掉自己眼上的黑纱,一手再度抄起椅子对着汪楠砸了下去。
汪楠就地一滚,脸上却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从伤口里流了下来。
“这句话,我还给表姐。”汪楠的手一挥,一股粉末冲着冀澄而来。
但这一次冀澄有所防备,又因为距离稍远,所以冀澄只不慎吸入了一小部分。
冀澄的脑海里又浮现了一连串优美的中国话,毫不留情地又举起了椅子。
“那你还真是小看我了。”
冀澄拿椅子砸人的动作又快又狠,让汪楠自从倒在地上后就再没机会重新站起来,狼狈至极地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躲着。
浓郁的alpha信息素从汪楠的伤口里疯狂涌出,一股仿佛什么东西被烧焦了的味道,带着极强的攻击性钻进冀澄的毛孔里。
刚开始还不觉得,只是时间久了,仓库又是个封闭的空间,信息素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聚集着。
冀澄感觉自己的力量好像正在被源源不断地抽走,浑身上下都开始刺痛起来。
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刺痛演变为了剧痛,痛得连被刀戳,被生生掰折骨头却连眉都不皱一下的冀澄,弯下了腰。
脑袋里一片混乱,思维逐渐凝滞,握着椅子的手失了力道。
汪楠当然也发觉了冀澄的不对劲,首先表现为椅子砸下来的速度和力道越来越慢也越来越轻。
直到冀澄脱力,椅子终于从她手里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