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比苏子桃想象的还要大还要深。
掌事的姑姑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有点挑剔又有点满意:
掌事姑姑“倒是适合,姿容中上,如果交换的话,也不算辱没了……”
苏子桃满头雾水:
苏子桃“辱没了什么?”
掌事姑姑“不算辱没了太子殿下的身份。”
苏子桃“……”
苏子桃直觉她说的不是这个,她问:
苏子桃“你肯定不是说这个!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掌事姑姑直接讥讽道:
掌事姑姑“不是这个是什么?算了吧苏姑娘,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问,殿下不喜欢话多聒噪的人。”
恶语伤人六月寒。苏子桃觉得浑身冰凉,窘迫又羞怒。
她的嘲讽成功堵住了苏子桃的话,在她背后,掌事姑姑凉薄的声音掐住了她的喉咙。
掌事姑姑“东施效颦也想登堂入室?异想天开罢了。”
苏子桃“什么是东施效颦?”
无人回答。
她又转头问别人:
苏子桃“什么是东施效颦?你们说!”
一位宫人回答:
宫女奕奕施姓是一位美人的姓氏,叫施夷光,她说您长得像她,夸您好看。”
苏子桃“不对。”
苏子桃摇头,她仍是不信:
苏子桃“你骗我!”
那宫人没了耐心,但脸上还是摆着笑意,但苏子桃总觉得这温柔笑容下藏着的鄙夷,宫人道:
宫女奕奕“姑娘读书少,不知道这个典故很正常,您若是不信的话,奴婢们也没有办法。”
苏子桃“……”
这一刻苏子桃在清晰也没有地明白,自己被鄙视了。
当夜睡觉的时候,苏子桃急急跟太子说:
苏子桃“太子殿下,我不喜欢东宫,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秦晟“你又要走?!”
太子估计是喝了了酒回来,衣襟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他双目赤红,抓着苏子桃的肩膀,力气之大都快把她掐哭了。
太子道:
秦晟“芸娘你为什么又要走?东宫不好吗?”
苏子桃挣扎的动作停住,她问:
苏子桃“芸娘是谁?”
秦晟“……”
太子回神,捂着额头,说道:
秦晟“芸娘是我给你取的表字,有些女儿得长辈疼爱的时候会得到长辈取的字。”
苏子桃讷讷不语。
太子抱住她,抚摸她日渐柔顺的头发,柔声哄道:
秦晟你没有长辈,从此以后我对你好,我给你取表字,我叫你的表字,让我爱你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如此气宇轩昂的男子对自己温柔以待谁会不沦陷?苏子桃不染俗世更不例外,她早对太子情深根重,红着脸点头。
只是太子从未碰过她,他们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拥抱。
有时候苏子桃总觉得太子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是空茫而怀念的。
好像是透过面前的脸,穿过数年的风霜雨雪想起哪位故人。
关于情爱之事,太子解释道:
秦晟“你那么好,当然是要留在重要的日子……”
剩余的话,都在她耳边说,只给她一个人听。
苏子桃没想到他会那么直白,脸都成虾子了。
毫无见识的少女哪里知道什么名分,什么富贵,她早就陷入了太子给她织的情网,深陷其中。但又觉得这里让她不舒服……最终还是舍不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