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之笑了:“叔叔你先别急,Flying可是严家的资产,叶总编是个富二代,她的夫家廖家也财大气粗,她能差钱?再说了,严家和华昌集团现在合作得好好的,苏媛媛想注资Flying,那要华昌那边点头才行。你何必杞人忧天。
唐韵之一语惊醒梦中人。唐泽辉很开心:“我好像记得,老爷子和严荣光是好朋友对吧?华昌刚被严荣光的儿子收购了,要不,咱们求求老爷子去?”
“咱们?这是你的事,把我扯进去干吗!”
“老爷子不是最宠你吗,你说一句话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再说了,谁知道他会不会以结婚为筹码和我谈判。真要是这样,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唐泽辉倒是算得很清楚,“韵之,就当叔叔求你了,要不以后换我天天做饭给你吃?”
唐韵之有些心动,但一想到这件事和严浩翔有牵扯,她坚决摇头:“叔叔,我有心 无力。你保重,我买菜去。”
“韵之,韵之……”
任唐泽辉在身后凄凄惨惨鬼哭狼嚎,唐韵之铁了心不回头。她决不能心软,好不容易和严浩翔撇清关系,她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超市离梧桐别居不远,唐韵之每天都是走着去的,就当是早起散步。一路上她心. 不在焉,尽管她觉得,看到严浩翔交新女朋友她应该高兴才对。
心底那一丝不甘挣扎着爬上心头,唐韵之越想越难受。
“韵之?唐韵之?”有人喊她的名字。
唐韵之回头,诧异:“你是?”
眼前的男子阳光帅气,有点似曾相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是我啊,丁程鑫。你忘了?”
“你是丁程鑫?”唐韵之着实吃了一惊。
她怎么会忘记丁程鑫!那可是她无疾而终的初恋啊,想当初她差点把腿摔断才成功让他记住自己。
丁程鑫笑了:“难道不像?我觉得我没多大变化啊。”
“不是不是,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一时间没认出来。”
“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见过,没认出来也正常。对了,我们的高中现在已经翻新了,变化很大,想不想回去看看?”
“好啊,正好我也很想念母校呢。”
唐韵之还记得,临近高考那几个月,班主任总是在他们耳边念叨:“高中时光是最难忘的,上了大学你们就不会觉得这么充实了,到时候你们肯定会怀念的。所以要趁现在好好把握……”
可是那个时候班上所有人都被大堆的试题压死,恨不能早日考上大学,快话去,都没把班主任的话当一回事,现在想来,唐韵之才真正觉得,班主任实在是大英明了。她真的很怀念高三的那段日子,恨不能穿越回去。
还没到上班高峰,公交车上很空。唐韵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一路上和丁程鑫说着高中发生的趣事。
“高二你是在12班吧,我在13班,教室和你隔壁。”唐韵之陷入了回忆, “我还记得你们班主任讲课的声音特别大,我们教室都听得一清二楚。
“哇,你记性真好。对,我们班主任是出了名的大喇叭,声音能盖过广播。“我还记得他是教历史的,而且特别八卦。上亚洲革命风暴那一课的时候,他就讲印度的风俗,还说到了印度的早婚问题,说印度最年轻的祖母只有三十几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上法国大革命那一课的时候,他大谈拿破仑和约瑟芬的情史,我们班的人都听得笑死了。
丁程鑫很意外:“你记性这么好?那些你全记得啊。
“那当然,我可是全校历史竞赛的第一名。”
“是吗?”丁程鑫说,“我们班主任可有意思,高一时也是他给我们上历史课,上洋务运动那课,你知道他整堂课都在说什么吗?说慈禧太后和恭亲王的野史呢,哈哈。”
两个人交谈得很快乐,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开到A市第一中学的门口了。
“到了,我们下车吧。
唐韵之刚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就像飘在空中一样,忽然失去了重心。她脑袋一沉,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韵之,韵之……”丁程鑫大惊失色。
车上的其他乘客提醒他:“快下车,打120!
丁程鑫二话不说,将唐韵之打横抱起,冲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