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画是1934年……”导游介绍的实在是无趣,陈蒽和江砚跟在人群后面。陈蒽问这副画是什么派、谁画的,江砚都能应答如流。
陈蒽“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江砚“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呢”
江砚“还不都是我爸拿钱砸出来的?”
江砚笑着嘲讽自己,除了显赫的家势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从小生下来就被标上了公主的标签,过着普通人想象不到的高贵生活,但无非就是学学淑女礼仪,在小学时进修大学的知识,以及每天晚上和周末被排满的无聊的行程罢了。
她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格言,没有真真切切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一切都是徒劳。或者说,她是个被人主宰的布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命。
陈蒽“我还羡慕你不来呢”
陈蒽“多好啊,多金的老爸”
陈蒽挽着江砚的胳膊,这些抽象派的画江砚居然能说出作者的名字来,她真是刮目相待。在她眼里无非是一团团乱七八糟的线,难看的红配绿和丑兮兮的图案。
艺术明明来源于生活,虽然高于生活,但总有人靠着艺术的幌子讽刺贬低他人。
导游带着众人来到一幅画前,笑着道:“这副画比前面所有的画都有来头哦,这是1905年的一副画作,是画家的自画像,不过可惜的是这副画火起来时画家已经因为抑郁症轻生了。几经变卖,然而每个买家都因此倒了霉,一共经历过11次倒卖。”
江砚没听到导游在说什么,一心在那个新奇的陶瓷工艺品上。陈蒽看了眼导游介绍的画怔住了,扯了扯江砚的衣袖。
陈蒽“呃……江砚?”
导游那群人继续看了下一幅画,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两人。江砚听到陈蒽唤她不以为然,一扭头就看到陈蒽一副吃惊模样。
江砚“怎么?”
陈蒽“你……你看”
陈蒽指尖颤抖着指向那幅画,江砚也被震慑住了。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肖像,如果单单是一个普通的画像是震惊不到她的,她之所以为之所憾的原因是——画上的人儿和江砚长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
江砚“这……”
江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恐怕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掐了下自己,这是真实的。
江砚“可能?只是长得像?”
陈蒽“虽然有那个可能”
陈蒽“但是刚才那个导游说,这是1905年画家的自画像”
陈蒽“100年一轮回啊……”
陈蒽“江砚?江砚!”
江砚又一次昏迷了过去,耳畔最后盘旋着陈蒽焦急的呐喊和向四周求救的声音,然后就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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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缓缓睁开双眼,并没有浓厚的黑鸦片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次醒来没有那个叫周震南的家伙在身边,她吓得摸一下自己的脖子,项圈不见了。
她在庆幸那痛苦的时日过去了,从柔软的床上起来。这里是周震南的房间,不过他现在好像不在,江砚朝窗外看去,那是一片花园。
这个人……还种花?
她赤着脚下到一楼,从客厅进到院子里,清香逐渐变成冷冽,却勾人心魄的美妙香味。
姚琛“你……是谁?”
姚琛看着面前的陌生面孔诧异了下,为什么面前这个人留着长头发?还穿着裙子?男生为什么要学习女性的穿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