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穿着里衣披头散发的男子抬眼看着前面因为白纱的遮挡而看不清面貌的女子开口道:“男女有别,我这衣衫不整的您就进来了,是不是不太好?”
女子看着面前颓废的男人,淡定地拿起下人端上来的茶水抿一口放下说道:“这不是有白纱遮挡嘛,再说了,现在是中午,你理应梳洗好的”,动作举止和说话语气中尽显高贵与大气
男子听到这话突然暴起打翻了桌上的茶水,“要不是你,我怎会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分不清白天黑夜?”,真的是气急了,手上和额头上都青筋暴起,原本那英气逼人的脸也变得有些许狰狞
“若是没有我,你的脑袋早在去年秋天就已经搬家了,只要您答应留在慕国当国师,您不仅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还会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甚至还能收一个皇子作为弟子,到时候别说这暗无天日的房间,就连皇宫你都能自由出入”
面对男人的无理与暴走,女子似乎已经见怪不管了,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觉得奇怪过,每次过来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男子听后脱力的坐下,“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吧?”,女子抬眼答到:“是的”,男子似乎感叹到:“原来已经过去一年了啊,我被关在这已经半年了吧”
“刚好半年”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答应你,留在慕国,成为国师”
女子有些意外,不过她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口说道:“那我就在皇宫恭候您大驾光临了,我的国师大人”,女子说完便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按位分,应该是你给我行礼的,所以,我这一礼是还这些天关着你的债的,告辞”
这女人似乎永远都是那么高傲,明明是向别人表达歉意,却搞得像是她才是接受歉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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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慕国南方突发水灾,百姓流离失所,慕国上下人心惶惶,朝廷为此急得焦头烂额
早朝上大皇子苏康安出来请命,“父皇,儿臣请命护送赈灾粮食去南方,了解南方灾情” 作为慕国太子,苏康安有责任去灾区查看情况
在大殿上的皇帝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准,下朝便开始准备赈灾粮食,三日后出发”,说话的语气尽显帝王之气
“儿臣尊旨”
“其他人可还有事启奏?”,皇帝见无人应答便说退朝,苏康安刚走出大殿就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夏盛达叫住,“太子殿下,陛下让您到御书房一趟”
苏康安进到御书房后给皇帝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让儿臣过来所谓何事?”
“唉,安儿你这次去南方的消息可别让你五妹知道了,不然啊她肯定又要跟着你去,出了意外可怎么办啊”
皇帝叹着气走到苏康安面前,此时的他不是严肃威武的帝王,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
苏康安想了想自己精灵古怪的五妹也是宠溺的笑笑,“是,儿臣一定封锁好消息,不让楚悦知道,就算知道也一定不让她跟着去”
此时被父兄担心着的五公主苏楚悦正在国师府中缠着国师想对策,“哎呀国师大人,你就帮忙想想办法嘛”,苏紫悦撑着脑袋看着正在看书的杨时泽说道
杨时泽无奈的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眼前这个人畜无害但无赖的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您已经连着好几天来我这国师府了,您就不怕惹人非议吗?”
苏楚悦直起脑袋说道:“就是怕惹人非议所以我才是晌午来,然后一个时辰后就走的啊,你既知道这样会惹人非议,那你为何就是不肯将救灾之策告诉我呢?你告诉我了,我就不会天天往你这国师府跑了呀”,说着说着还委屈上了
杨时泽喝了口茶说道:“公主殿下,微臣说过很多次,卦象上说这水灾会过去的”
“废话,本公主当然知道会过去,难不成那水灾还能一直淹着不成?本公主要的是计策,是现在能救民于水火的计策,是能防止以后不再发生水灾的计策!”,苏楚悦急得直拍桌子
杨时泽站起身绕过苏紫悦说道:“殿下,我只负责占卜国家的衰亡与劫难,这种天灾人祸我只能算到会不会动摇国之气运,并不知道其中的对策,公主有时间来缠着我问法子,还不如去问问别人”
苏楚悦皱着那好看的眉头说道:“一个能让父皇免了死罪还被父皇封为国师的人,原来只有这点能耐?”说完便生气的甩甩衣袖离开了
杨时泽在看着苏楚悦的身影消失后低头陷入沉思,是啊,到底是有多大能耐的一个人,才能让皇帝免了自己死罪,还能让皇帝封自己为国师,说在皇宫恭候他大驾光临,但他背地里查遍了皇宫也没找到那个女人
她,到底是谁,自己通过她的声音和举止所了解到的只有她应该是个贵族女子,其他的都一无所知,杨时泽这三年把皇宫里甚至是可以进出皇宫的贵族女子都查了个遍,就是没找到那个女人
杨时泽抬起头看向门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是不是该扩大范围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