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莫名其妙,不晓得岐黄仙官这是闹的哪出?
一室静寂,留下的只有润玉翻越奏折的声音,穗禾坐在下面,单手托腮,无聊的她,只能默默打量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他腰背挺直,微微蹙紧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笔墨批阅。
现在的润玉并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身素色白衣,端的是风流倜傥,抛开身份地位不说,这个男人挺有魅力,即便如此穗禾还是想尽快离开天界,只要救出鸟族的人,就可以逍遥自在。
润玉“在想什么?”
润玉眸中挂着淡笑,余光始终注视着她,女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望着他的眼神总是呆呆的,似是什么事装在心里。
朝颜(穗禾)“陛下,据我所知,鸟族一部分族人,被放逐极寒之地,终年不见天日,连星宿都瞧不见,他们只是一群老弱病残,不知陛下能否饶恕他们?”
这些话也是穗禾斟酌良久才说出,她的目的很简单救出族人,重塑肉身,只要解决了这些事,她自然可以离开天宫,再也不想同天界有任何关系。
润玉握着笔墨的手指,顿了顿,后深深看一眼穗禾,嘴角挂起极淡讽刺的笑。
润玉“不可能,背叛天族,与魔族沆瀣一气,只是驱逐于极寒之地,都是本座对他们的宽恕,没有灰飞烟灭,已然是对他们的开恩,至于饶恕,我劝你还是熄了这条心思,他们这一生只能在极寒之地度过,哪怕是你,也不必强说。”
穗禾唇瓣蠕动,竟是不知拿什么反驳,是呀润玉是天帝,他是这六界的主,对于背叛天界的罪徒,只是流放,还留下他们性命的确是开恩,若是她,面对背叛者,下场只有死。
掌心留下月牙印,穗禾最终坐下,不再说什么,看来实力还是太低了。
朝颜(穗禾)“作为天帝你这么做本无可厚非,可那些人都是因为我的背叛,让他们置于如此险地,伤害已经驻下,我无话可说,可他们是我最忠心的部下,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这般,难道就没有折中的法子吗?”
穗禾不会天真的以为,润玉会感情用事,他现在是六界的主,一举一动被所有人看着,就算放了族人,也要有好的由头。
润玉“所以你到现在还想着他,是吗?”
润玉寡淡的脸颊始终平静无波澜,甚至不愿意提及那人的名字。
朝颜(穗禾)“我当然没有在想他,你呢?到现在还留着她的画像,莫不是万年了,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哪怕是与我灵修之时,梦境也会出现彩虹桥,这可是她的专属,可惜她已经成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想也没用。”
穗禾几乎是下意识反驳,别以为她不知道,锦觅画像就放在他藏书阁的最后面,虽然看起来陈旧许多,还是没舍得丢掉。
……
看她气鼓鼓的脸颊因为激动而绯红。
润玉低头淡笑,她不说他都忘记了。
那张画像的确压在书籍的最下面,不过早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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