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檀左手紧握刀柄,右手握拳,一脸恭敬的目送红衣女子进入密室后,淡漠的眸子中骤然浮出无尽耀眼光华。
安白檀‘这位就是十年前传说中的那位大人?果真无与伦比!世无其二!’
安白檀是幼年就跟着她家主子在宫中过活的,对十年前的姒玥芸不说多相熟,只能说如雷贯耳!
那是她自小便崇拜的人,如今能说的上话,甚至还近距离相处这般久,此时安白檀的心情可想而知。
平日里总冷着个脸面无表情的女罗刹,竟也罕见的露出类似痴汉般的傻笑模样,若是让旁人瞧见了可是不得了!
密室内。
红衣女子大马金刀的行走其中,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
四周静悄悄,许是察觉来了人,黑暗中的某处猛然亮起一盏油灯,像是白昼里突然出现的黑,极度引入注意。
姒玥芸“哈,小家伙多年不见竟也学会了那些老家伙们故弄玄虚这一招了?”
话音刚落,阴暗的密室顿时亮如白昼,一盏盏油灯有序亮起,将密室内每一个阴暗角落都照进。
东川王李译忱“师父!”
姒玥芸左侧十步开外,一道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快步上前v并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语气听上去很是激动冲她道。
东川王李译忱“师父,您终于回来了!”
李译忱抬手麻溜的拿下脸上的面具,表情似喜似悲。
唔,他威武勇猛,霸气侧漏的师父父回来了十几日终于舍得来看他了?
倘若再不来看他,他就要耐不住了,皇祖母的尖刀已经对着他了,他需要强大的师父父罩着才有安全感!
姒玥芸一把扯过衣袖,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姒玥芸“呦,还记着你师父呢?我还以为某位当了联昉公子楚,翅膀硬实了的小崽子忘记这茬了呢。”
东川王李译忱“师父,这话您可冤枉徒儿了。”
李译忱脸皮一抽,欲哭无泪的看着姒玥芸。
东川王李译忱“您是知道皇祖母的,联昉和内卫不止是皇祖母的臂膀,更是皇祖母手中的两把刀。”
东川王李译忱“刀是否称手与锋利在皇祖母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徒儿只是不幸被持刀人选中用来打磨刀的工具人而已。”
东川王李译忱“不仅没了自由还得劳心费力的将其操持打磨好,哪有什么翅膀硬了一说,徒儿那才是真真的可怜人一个,连在师父面前尽个孝都做不到的!”
姒玥芸“哦?是吗?”
姒玥芸嘴角抽搐,静静的看着这个外人口中神秘可怕的公子楚,在她面前可怜巴巴的诉说着自己是多么的废物云云……
虽说有一些夸张,但也不假,当然她本也从未曾指望过这个明里纨绔暗里见不得光的徒儿来找她。
在她的计划短则半月,迟则一月才会来此,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姒玥芸“好了,圣人那里有我,而你只需将这柄刀好生打磨好,‘再’不见一丝锈迹便可无忧。”
李译忱滔滔不绝的架势一顿,眸子瞬间幽深了下,接着恢复正常,满面笑容的冲着姒玥芸说了些漂亮话。
姒玥芸期间瞄了他好几眼,神色异常怪异。
她记得在女皇面前,这小崽子可没这么多花花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