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脚步沉重的,大步流星来到了宜修的院子里。
此刻宜修还在屋里面不知所措,年氏才跪半个时辰,怎么就倒下了呢?
她问过府医,明明怀孕六个月的胎象是很稳固的,跪上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都不打紧,难道年氏是故意晕倒的?
“剪秋,去打听一下,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宜修吩咐道。
剪秋应是,迈着小碎步走出去,却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王爷,她脸色一变,连忙委身行礼,“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屋里的宜修听到剪秋问安的声音,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差点惊倒了茶水,脸色一片惶恐和不安。
王爷这突然驾到,显然是知道了年氏被她罚跪而晕倒的事情,才会过来的。
否则,王爷基本很少到她院子里来。
宜修定了定心神,强压下不安的感觉,走了出去迎接王爷。
她端起一向温和的笑容,“王爷,你怎么过来了?”
胤禛黑压压的一张脸,风雨欲来,怒火攻心道:“你还好意思问,你个贱妇!”
“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到了宜修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
一下子浮现出红红的巴掌印。
宜修错愕的仰起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位雍亲王,她不相信,短短的一日间,他就不再是和她相敬如宾的夫君了。
但宜修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胤禛,是拥有前世所有记忆的皇上,还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宜修谋害纯元皇后的丑事,害死许多未出生的孩子。
前世他都气得与她死生不复相见了。
更何况是现在?
宜修眼里瞬间汇聚起泪水,可怜巴巴的解释,“王爷,妾身没有,是年侧福晋对妾身不敬,擅闯妾身的宅院,妾身才罚她诵读女戒。”
胤禛冷笑,“就这?”
宜修被男人那冷漠的眼神看得颤栗了一下,缩起脖子承认,“还…还罚了年侧福晋跪地半个时辰。王爷,妾身知错了。”
“你知错?知错还要那样对待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让她在这烈日底下跪了半个时辰!”
胤禛止不住的冒火。
宜修干巴巴的解释,“妾身怀弘晖的时候,六个月的胎象已经很稳固了,跪上半个时辰也不打紧的,妾身只是希望通过惩罚,让侧福晋懂得尊卑分明。”
“好的很呐,乌拉那拉氏,为嫡福晋却嫉妒成性,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不厚待后院姐妹,本王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女德女戒五百遍,不得再以雍亲王嫡福晋名义自居。”
胤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发落了宜修。
那最后一句话,才是冲垮宜修精神防线的致命一击。
不得以雍亲王福晋的名义自居?
这是什么意思,王爷不要她了吗?
胤禛自然还不能以自己一人之力就削去了宜修的嫡福晋之位,但他会上表皇阿玛,告知皇阿玛宜修所做过的桩桩件件恶事,德不配位,不配居嫡福晋之位。
宜修被吓到了,瘫坐在地,哭喊着叫:“王爷,不要啊,妾身自嫁入王府,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侍奉王爷,还为王爷生了长子弘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