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怀着身孕本就身子不太舒适,情绪也容易上来,看到李静言抢走王爷她就郁郁不乐,脸上又添了憔悴。
芳若陪在柔则身侧,见自家主儿脸色不好看,怀着身孕最忌讳郁郁寡欢,于是劝说道:
“柔福晋,王爷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正值壮年,所以有那种需要,而你如今怀着身孕无法伺候王爷,难怪福晋会安排别人服侍王爷了。但是你要放宽心,不要担心,你肚子里还怀着王爷的孩子呢!”
芳若的话非但没有让柔则放心,顿时更加着急了。
“我怀孕差不多要一年,若不能服侍王爷,王爷岂不是都让别人抢走了?”
柔则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她的性子生来就有些娇气,平日里的温柔只是表面上的。
芳若抿了抿唇,“柔福晋若心情还是不好,奴婢可以去请夫人过来,陪一陪主儿。”
芳若的性格沉稳,颇有想法,做事也细致,乌拉那拉夫人经过几番挑选才将她放在柔则身边的,目的就是希望芳若能够事事帮着柔则。
柔则也想母亲了,点头:“好,你叫人去乌拉那拉府请我母亲过来,就说我孕期需要人照顾。”
芳若低头应是。
年世兰去了几日李静言的房里,突然觉得李静言竟是府上最好对付的,因为李氏听话,又不够聪明,说话直头直脑的,跟她交流不费劲儿。
后院里那些个女人,宜修隐藏深又会算计,齐月宾虽不争但是性子稳重心思深沉,柔则太过粘人。
久而久之,年世兰最爱去李静言的房中。
李氏一跃成为王府里最受宠的女人,又有宜修的护着,在王府里就没受过苦。
柔则得知后更气了,孕期中一点也不得安心,日日吃不下饭,夜夜睡不着觉。
乌拉那拉夫人来到王府看望女儿,一看到闺女那憔悴的神采,还有蔫蔫的脸色,素日里红润的脸蛋如今都白得近乎透明,她心疼得直拉住女儿的手,问:
“哎呦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孕期不舒服?”
柔则咬着唇,满脸的委屈,“额娘,女儿孕期不适只是其一,整日里没有胃口,看到饭菜就想吐,睡也睡不好。”
“唉,你这孩子!”
乌拉那拉夫人摸着柔则的脑袋,“第一次怀孕是挺难受的,为人母亲本就辛苦,初为人母,什么苦头都要吃。若你有什么难受的,就去请府医来瞧瞧,用些安胎药就好了。”
柔则努起嘴,“额娘,女儿知道的。但是我还受了委屈呢!”
“什么委屈?谁欺负你了?是宜修?!”
乌拉那拉夫人沉声问道。
柔则:“自从我怀孕之后,王爷虽然也来过我这里,但都只是陪我用膳,并未留宿。女儿才发现,是妹妹安排了侧福晋李氏去伺候王爷!”
她苦巴巴的告状。
乌拉那拉夫人听完,没有失去理智,而是仔细思索了一番,宜修作为嫡福晋,是有权利安排女人去服侍王爷的。
“所以雍亲王如今最宠爱侧福晋李氏?”
柔则连连点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