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慈把夏楠寒拉到一边，坐下，从幻音手里接过药，轻轻擦着渗出来的血，“你得罪什么人了？”
夏楠寒扒开墨念慈的手，“你再晚一会儿，它就好了。”
“我刚也在想这个问题，最大的可能就是夷陵了。”
“嗯。”墨念慈应了一声，没再说话，轻轻擦着夏楠寒脖子上的伤。
就在夏楠寒以为今晚就这样的时候，墨念慈说话了，“你为什么不回京城？”
“啊？”墨念慈想了一下，惊讶的发现她竟然想不出理由。
“是因为我吗？”墨念慈看着夏楠寒，小心的问。
夏楠寒心颤了一下，是吗？之前不回京还可以以她母亲为理由，现在……
夏琳回京前问她，不可否认，夏楠寒当时的直接想到的确实是墨念慈，可是……这算什么？所谓的爱吗？
“小寒？”
“嗯……可能吧。夏楠寒低头，不再说话。
“你回京吧，我担心你出事。”
“不，”夏楠寒抬头，“可能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留下来，但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你，所以……”
“你什么时候回京，我就什么时候回京。”
“其中？一部分？”墨念慈歪头看着夏楠寒，“你还为了谁？”
夏楠寒不可思议的看着墨念慈，“这是重点吗？”
墨念慈轻咳一声，“好奇。”
夏楠寒叹气，她很好奇白楚悦到底做了什么，让墨念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要不是因为她们两个彼此之间太熟悉，有些东西旁人无法复刻，她都要以为墨念慈被人掉包了。
掉包？！！
夏楠寒猛地抬头看向墨念慈，旁人无法复刻，但有一个人肯定可以，她的胞妹，早在夺嫡之前就失踪的南湘国五公主——墨芯，两人虽差了三岁，但两人神韵却出奇的相似，哪怕两人没有刻意的模仿过。
不对，皇女时期或许相似，但墨念慈久居高位，上位者的气质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可以模仿出来的，或许是她多虑了。
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不会轻易拔除了。
“怎么了？”墨念慈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夏楠寒说。
“谁？”
“墨芯。”
夏楠寒注意到墨念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起来她了。”
夏楠寒直觉不对，“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她……”
“你累了吧？”墨念慈对幻音说，“送三小姐回去休息。”
墨念慈有事，夏楠寒皱眉，她在心虚，也就是说现在有两种可能，要么眼前的墨念慈真的是墨芯，要么……当年墨芯失踪的事另有隐情。
很明显，现在的情况，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夏楠寒突然抓着墨念慈手腕，“看着我，我是谁？”
“小寒，你干什么？”
“我是谁？”夏楠寒锲而不舍。
“夏楠寒，你是夏楠寒。”
“曼黛，我是谁？”
墨念慈知道她想让她说什么，可她不想说，那是她永远的心病，“小寒，你到底……”
话未说完，就被冰凉的触感阻止住了，“陛下！”
一声声惊呼，墨念慈垂眸看去，是发簪，夏楠寒的发簪抵在她脖子上。
无视周围的各种声音，夏楠寒继续问：“我是……”
夏楠寒害怕了，她突然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
“君逸。”薄唇轻启，墨念慈看着夏楠寒眼睛，无比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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