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四大式魔被叱狼谷抓走的消息震动了天地,左使魔祭一人独坐魔窟九层之上,只觉得格外凄凉心寒,想不到魔界在他的掌管之下竟衰落到如此田地,左使的身影第一次显得很孤寂,他去到地下十层魔尊被封印之地。左使跪在魔尊面前,惭愧自责道:“属下无能,有愧于您,魔尊,属下救不活您,但会不惜一切代价守住魔界。”左使的眼眸中尽是狠绝凛然之色,他下定了决心要与叱狼谷奋战到底。左使将连疾风和连平忧带出地层,他说道:“魔界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了,我要你们重出人间与叱狼谷抗衡。”连疾风问:“只是与叱狼谷对战?”左使知道连疾风是什么意思,他为了灵窟山的萸娘不问世事不杀无辜,左使心头的怒火腾起,“你身为魔界的大少主,却只顾儿女私情,从未对魔界做出贡献,若不是无人可用,我一定替魔尊杀了你!”“左使,”连平忧跪下道:“我们愿意对抗叱狼谷,大哥,你快说句话。”连疾风一派安然之色:“我说过了,只要不伤害无辜,我会听令。”“轮不到你选。”左使眉目一沉,神情变得十分骇人,眼中更是风云诡谲。连疾风和连平忧下意识地察觉到了不对,心头凛然。只见左使双手一展,将他俩吸附过来,一手捏住一人的琵琶骨,将三人的魔力整顿融合在一起,用移魂大法让每一个都拥有了三人加在一起的法力,同时每一个的身体里都存在了三个人的意识,一旦受伤痛苦也是三倍的。这种法术至强至狠,不到万不得已,左使也不会这么做,可如今的形势他只能为之。连疾风和连平忧的双目有复仇的烈火在燃烧,面色阴沉,戾气极重。人间云脉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发现自己置身于山间的一个破树屋中,他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回到屋内心神不定,努力地想要回忆起以前的事,脑子越想越疼,朦胧中想起魔熊一掌拍碎他的脑袋,云脉头痛欲裂,这时阮月闯了进来,用常用的办法让云脉昏睡过去,免受痛苦。可为什么醒来不是在族内?木门“咯吱”一声打开,阮月拿着食物进来。“云脉你醒了,吃点东西吧。”“月儿,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吗?”阮月小心翼翼地把食物递给云脉,“我不想待在那里了,云脉,我只想我们过平凡的生活,这里杳无人烟,很平静,不用担心会有危险,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一醒过来,云脉的头就开始疼,这是魔熊打的那一掌留下的创伤,至今未好,满归的出现让云脉频频回忆从前,加重了伤口的破裂。云脉捧着头,连连气喘。阮月一脸担忧之色:“云脉,你怎么了,你不要再想了,不想就不会疼了,你不是仙人,你的未婚妻是我,我们一起经历了生生死死,是彼此的唯一,云脉你相信我,不要再想了,我们成亲好不好?成了亲我们就永远住在这里,我不要求云游四海了,我只要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守着这间屋子就很满足了。”“啊!”云脉捧着脑袋滚在地上,头剧烈地痛着,像是要炸开。阮月哭出了声:“云脉,求求你不要再想了,我们马上成亲,成完亲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云脉双手用力一挥,推开阮月,往日的记忆一点一点零散的、片段的组合在他脑中,他指着阮月,神情痛苦:“你不是,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仙,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把我禁锢在你身边?你明明知道我脑中的伤很严重,为什么不放我回仙界治疗?你为了一己私欲欺骗我,我不想再见到你。”云脉爬起身子,艰难地跑出去。“云脉,”阮月紧紧拽住他的手,“我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我有办法救你,只要我们成亲,成亲了我······”云脉用力甩开阮月的手:“你听好,我不可能跟你成亲,我不会原谅你!”“云脉······”阮月哭喊着看着云脉离去,她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轰然倒地,“不要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