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因着蓝曦臣伤势加重,频频咳嗽,甚至咳出了血,照顾蓝曦臣的下人迅速通报给了聂怀桑,聂怀桑到的时候,蓝曦臣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医修正在给蓝曦臣把脉。
许久过后,聂怀桑焦急的问道:
“怎么样?”
医修站起来躬身行礼说:
“宗主,泽芜君伤势不轻,我给他开个方子,先照着这个方子抓药,虽说泽芜君灵力强劲,元婴修士,但…”
聂怀桑着急的说道:
“但什么?你快说啊!”
“但是,那一剑伤及心脉,须的好生静养,要平心静气,不要情绪起伏过大。再辅助丹药调养,即可痊愈。”
医修躬身行礼说:
“宗主,那我先下去抓药煎药了。”
聂怀桑摆了摆手。医修走了出去,带上房门。
聂怀桑走到床边坐下,叹了口气,幽幽的说:
“曦臣哥,这样值得么!魏兄又不会知道你为他所做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去取引魂铃,要冒多大的风险。”
蓝曦臣温和的笑了起来,毫无血色的脸上却多了一丝甜蜜,轻轻的说道: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甘不甘愿。只要他好,哪怕他永远不知道,我也心甘情愿”
“咳咳咳……”
聂怀桑腾地站了起来,看着蓝曦臣苍白的脸上全是汗珠,郑重的说:
“我去找含光君和魏兄,再这样下去,你会疼死的。”
说着聂怀桑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你…不能…去,怀…桑”
蓝曦臣话还没说完就又咳了起来,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聂怀桑看见蓝曦臣又吐了血,忙坐在床边拿起布帛轻轻的给蓝曦臣擦拭嘴唇边的血迹。
蓝曦臣轻轻的说道:
“怀桑,明天你转告忘机,让他守好云深不知处,照顾…照顾好阿羡,我的…我的…情况不要…告诉…”
蓝曦臣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聂怀桑着急忙慌的又喊来了医修,夜里,聂家所有的医修在蓝曦臣房里进进出出,直到后半夜才稳定了蓝曦臣的伤。
蓝忘机和魏无羡用完早饭,就去见蓝曦臣了,却不想,二人在蓝曦臣房外被拦了下来,守门的弟子把手中的刀往中间一挡,恭敬的说道:
“含光君,魏公子留步,宗主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若二位执意进去。请容我们禀报宗主。”
随后他们便给聂怀桑传信。
魏无羡靠近蓝忘机低声说道:
“蓝湛,泽芜君的房间有禁制。”
“嗯”
随后魏无羡高声说道:
“喂,不是吧,里面的人可是泽芜君,含光君的亲兄长。我们进去还要禀报。”
还不待守门弟子回禀,聂怀桑便赶来了,对着蓝忘机和魏无羡行礼道:
“蓝二公子,魏兄。”
“聂兄,你来的正好。什么意思啊?我们都不能进去看泽芜君么?再说了,可是泽芜君让我们今天过来的。”
“魏兄,不是我不让你们进,而是,曦臣哥闭关疗伤我都进不去,曦臣哥嘱咐说,让你和蓝二公子尽早返回云深不知处,去寒潭洞安魂,安魂曲在那里效果会更好,还有,让含光君守好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心里内疚,他以为蓝曦臣已经好多了,没想到,还是要闭关疗伤。
蓝忘机看出魏无羡的情绪不好,随即不疾不徐的开口道:
“魏婴,不必自责,兄长是元婴,不会轻易有事,我们走吧,需尽早给你安魂。”
魏无羡看向蓝忘机,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于是,魏无羡和蓝忘机躬身行礼道:
“聂兄,那我和蓝湛就就此告辞回云深不知处了。泽芜君那边还要劳烦你多费心,有事及时传信。”
“烦劳聂宗主照看兄长。”
聂怀桑也躬身还礼,笑着说道:
“蓝二公子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于是,蓝忘机转身召出避尘,和魏无羡同乘避尘,两人一起返回云深不知处了。
待二人走远,聂怀桑拿出令牌打开结界,进到房中。来到床边坐下,看着脸色苍白昏迷的蓝曦臣,喃喃自语的说道:
“曦臣哥,魏兄和蓝二公子知道了今天的一切,不会怪我吧。”
三天后,
蓝曦臣幽幽醒转的时候,聂怀桑正好在同聂家的医修商量要不要换一个药方,蓝曦臣轻轻的唤了一声:
“怀桑…”
聂怀桑惊喜的转过身快步走到床边坐下说:
“曦臣哥,你可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吓死我了。”
“扶我起来”
聂怀桑把蓝曦臣扶起来。靠在床头,蓝曦臣淡淡的说道:
“这三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查出,引魂铃就在极北之地的落神山,有九头光明兽守护。曦臣哥,你此去危险重重,更何况你还有伤在身!”
“你让人准备吃食,一会儿,我自行疗伤,你给我吃的药也不是白喂的。”
聂怀桑无奈,只好吩咐人去准备。
蓝曦臣吃完便开始打坐闭关疗伤,这一坐就又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