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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稳定了自己的私人情绪的迪丽热巴很快就换好了下一场戏的服装。她本身的演技与气质就会随着妆造的改变而变化,换上另一个造型就好像完全变换一个风格似的。卸下了粉嫩的柔软睡衣,换上了纯白的丝绸睡衣,微卷的长发拉直了,梳成了侧分的模样,一只磨人的小狐狸瞬间化作了一只纯欲的小白兔。
刚来到片场不久的杨洋则在认真地看着剧本,时不时和身边的导演们聊聊具体的细节。他卸去了方才深灰色的棉质睡衣,披上了深蓝色的丝绸睡衣,和她身上的那件恰好是情侣装。两人站在一起,穿着相似,面容姣好,赏心悦目,很难不让人想偏。
同样是用极短的时间稳定情绪的杨洋,面部表情以及语言动作也变得和平时一样自然,但很显然身体本能这方面确实比不上迪丽热巴——比如说,耳廓的绯红还没来得及全部褪去,而且还被她尽收眼底。察觉到身边站着的人以及来自她的目光,他不禁紧张地咳嗽了一声,转向导演继续讨论剧本以显得自己不那么僵硬。没错,他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一直严守男德的他被喜欢的女孩触碰肌肉是一件特别刺激的事情。
心思细腻又善于洞察人心的迪丽热巴当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原来他也有感觉。可是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和专业水平,当然不能戳穿。这些娇媚又害羞的情绪全都化成了她的轻声一笑:“这一段的台词有点……”局外人倒是认为她只是被这段台词给逗笑了,而只有唯一的局内人知道这是她给他的回应——我看出来你很在意了。
“咳咳——”因为被某人一直盯着看而更加不好意思的杨洋的脸像是被涂上了一层红,但还是假装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热巴,准备好了吗?”
“马上开始吧。”很快就收敛住调侃的笑容的迪丽热巴立刻就进入了轻松又严谨的工作状态。
这一场戏也是后期小情侣甜腻日常生活的高能部分:乔晶晶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却骗于途说以前说的两个月假期没了,想要第二天给他一个惊喜。可惜这让于途特别难受和无奈,得知真相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用自己的方式惩罚乔晶晶。相对于上一场戏,这一次就失去了耐性,也没有那么温柔。
因为此时的于途已经被愤怒的火焰燃烧,整个过程他的动作力度都特别大,说话语气也特别重,显得整个桥段十分激烈与刺激。
戏里是戏里,戏外是戏外。虽然一连串下来的动作都给人一种野兽冲出牢笼的感觉,但他的动作却是很轻,处处都在保护着她。
“懒得跟你讲道理。”
伤心低头的乔晶晶暗自忏悔,坐在另一头的于途架起一条腿,双手自然地搭在其上,头转向另一边还绷着一张帅脸。
话音刚落,杨洋毫无征兆地扑过来,将迪丽热巴整个人被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两人事先商量好大概的动作,便于她能够及时反应过来以及能借着他的力而不至于受伤。他右手护住了她的脖子,紧紧地揽着带动她的身体稳稳地躺下。因为害怕她的脑袋会撞到床头,把她放下前还稍微偏向右边,使得她的头能够完全枕在离床头有一段距离枕头上。还在她完全躺好并且双手欲拒还迎地倚靠在他的双肩双臂后,他的左手撑在她腰边的床垫上以免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最后一步把极不自然蜷曲的右腿放平伸直,使整个人呈现趴下的状态,整个身体更加贴近她,也就有了正片中“腰身下沉”的动作。
看似用力凶猛,实则小心克制。面对如此可爱的小白兔,奶凶奶凶的小咩羊还生怕她磕到碰到,又怎么忍心下重手呢?
这一段本来就没有安排吻戏,因为导演采用了杨洋之前的提议,后来的镜头会慢慢地往上移,呈现出一种有画外音的耐人寻味的空镜效果。但是根据剧情需要,这时被彻底激怒的于途已经变成了一种凶狠的野狼,无情的撕裂与压榨会让两人的声音变得喑哑与沉闷。
而全剧最大的优点之一——采用全员现场原声,对演员声音的现场演绎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了达到这样的听觉效果,两人不得不将彼此的距离消除得几乎为零。
微微喘气的杨洋将脸埋到了迪丽热巴的颈窝,很自然地,她的脸蛋也被他的颈窝包围起来。只有这样,两人的声音才能因为这狭小空间的阻碍而变得压抑却诱人。
“Cut!换下一个镜头!”两位演员中场休息,调整一下姿势与状态。
两人一分开,躺在床上的迪丽热巴才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我要把他掐死了。”她总是那么善于捕捉到工作生活中的乐趣,改变现场紧张严肃的气氛。
“你们俩是在打架吗?”站在一边的王导被迪丽热巴逗笑了。
而方才被“主动自首”的坏人紧张地抓搂颈脖的当事人杨洋坐起拉直因大动作而扬起的裤脚,倒是没说什么,本能性地咳嗽了两声。
其实这并不少见,因为他在很多年前参加的一个综艺里不幸落下了病根,导致季节性甚至是日常性不定期地轻微咳嗽。虽然只是一次事故意外,但是他并不后悔当时的选择,也没有怨恨过任何人。这大概就是杨洋的担当,杨洋的胸怀吧。
和他朝夕相处的迪丽热巴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件事情,也曾经从他的寥寥数语中得知了大概的病因与病况。当他慢慢地从床尾挪到床头时,她从床上微微起身,一手抓着他的手臂给他平衡用力的支点顺带拉他一把,一手亲昵地轻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与关心。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有特意的大脑指令,就连脸上的表情都还停留在“我要把他掐死了”的节点上。可就是这样不起眼的小细节最能打动人心,拨人心弦。
本来并不怎么关注咳嗽的杨洋,被她这么一细心的安慰,甜蜜从中心逐渐弥散到四周直至占领整颗心脏,嘴角开始偷偷地不自主地上扬,却又被自己硬压下去,就成了经典的要笑不笑憋着的状态。
真正进入中场休息以及导演对下一场戏的叮嘱。床头的两盏灯亮起,两人乖乖地靠在床头,开启调侃吐槽模式。
刚缓过神来的杨洋想到了刚刚迪丽热巴说的话,忍不住想装装可怜,只是想看看她怎么回应:“我刚刚已经要被掐死了。”带着点怨恨的小语气,带着点告状的小眼神,向大家揭发身边这位罪魁祸首。但说完后深陷的卧蚕和嘴边的括弧还是毫不留情地向全世界昭示——他被掐得挺开心的。
笑得有点往后仰的迪丽热巴丝毫没有感觉到愧疚感,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笑眼继续和他开玩笑:“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这里。”
听到这句玩笑 ,原本抿着嘴笑的杨洋咧开了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就连嘴角上扬的角度都和她一模一样。四目相对而后低头回味,也没有意识到她的语病,毕竟这也不重要。
“你们俩掐归掐,但是告诉你们的词你们要说。”张导在一旁提醒。
转到下一个近距离镜头的拍摄。两人恢复了刚刚结束时咫尺的距离。
“我错了,我真的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小白兔软糯糯的语气乘着温热的空气打落在杨洋的侧颈上。
“我惊喜吗?”紧贴她颈窝的大灰狼以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逼问。
“于途,”被杨洋完全压制住的迪丽热巴无法反击,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摆布。从他嘴里吐出的热气散落在她细腻的肌肤表面,触发皮层神经传递至微微发热的大脑,产生了酥麻痒痒的感觉,并使大脑运转暂停了几秒钟。
没有听到身下人回应的杨洋忍不住微微地耸耸肩膀戳戳她,急切地提醒她说下一句台词。
“我不惊喜。”带着点鼻音的委屈腔调最能激发起人的破坏欲,更何况在耳边萦绕的清甜柔软的环绕音。但他并不能做什么,只是贴近她颈窝的距离更近力度更大了。微微抬头,鼻子能够嗅到少女身上的馨香,薄唇能触到少女滑嫩的肌肤。
想一人占有。
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但理智很快又把他拉回演绎状态。
“到底休息多久?”隐忍且带着克制的咬牙。
“两个月。”因身上人微微移动时带动的发梢摩擦而感到更加酥痒,忍着难耐的索要感说出了可怜巴巴的腔调。
“这次不骗人了?”已基本上听不清实音,只剩下性感的气音。
“不骗了。”被逼的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让他终于放弃了强烈的进攻。
很近,非常近。
能够听到彼此同步且快速的心跳,能够感受彼此同样很高的体温,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小紧张和小激动。
荷尔蒙的气息使这个亲密的姿势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让两个人的内心都承受了很难抵触的诱惑,点燃了彼此跃跃欲试的篝火。
明明深知两厢情愿,站在朋友与恋人的分割线,这种奇妙的关系却让人不上不下。心里面好像有什么深陷了下去,某片阴霾区似乎也变得清晰可见。
或许可以给彼此一次机会呢。
她开始动摇不定。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没关系,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这个想法。
两人同床异梦。
念完台词许久,房间里仍然一片寂静。
满怀疑惑的杨洋悄悄地抬起头无声地问迪丽热巴:“怎么还不结束呢?”
能完全看到摄像机的迪丽热巴抬手指着摄像机的方向:“还在拍上面呢。”
循着她手指的方向,他转头看了一眼摄像大哥,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广阔的胸腔被带动着震动了一下,传达给迪丽热巴的手。欢笑由他传染给她,顿时就笑开了。另一只手很正直地拍拍他的肩头,提醒他注意点别笑场,自己却是眉开眼笑的。
“OK,过了。”
两人边分开边抑制不住地笑。
迪丽热巴自然地拍着他的肩膀,边笑边向所有人控诉他:“你的肩膀一直……”
杨洋没说什么,就是宠溺地看着她说自己的罪行,收回虚护她后背助她起身的手,攥起拳头放在嘴边企图压抑住自己过分的笑容。
欢乐喜剧人迪丽热巴还生动形象地把甩肩的动作模仿了出来,坐在一旁的杨洋只是看着她闹,看着她笑,全然不反驳,全然不解释,任由她告自己的状。
“还有最后一个镜头,来,准备一下。”
整只软弱的小白猫蜷缩在杨洋的怀里,温柔地轻闭着眼睛,像是没有了骨头。
拥有太平洋大宽肩的杨洋双臂紧紧地将她环绕,给足了女生所需的安全感。
“洋,你捋她一下头发吧。”王导镜外指导。
“这么捋啊。”很少在现实生活触摸女生头发的杨洋这方面的储备知识明显不足,两只手交替用不同的姿势反复地生疏地滑过她的秀发。
手上的动作很轻,却柔软顺滑的质感以及清香好闻的气味抹面而来。一种属于女孩子的特殊吸引力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心窝。是很奇妙的感觉,却说不清也道不明。
而对于女生而言。头发是很敏感的部位,是没有本人的允许不可轻易侵犯的圣地。发丝联动着头皮,传递了一种轻柔珍重的呵护感。
面对着他的笨拙和小心,就连闭上眼睛都能够感受到他的不易。她的嘴角在偷偷上扬,又被自己憋下去了。
凑头细看头发丝儿的杨洋还在认真地研究着如何捋好头发,有棱有角的下巴微微触到迪丽热巴的脸颊,惹得她更加用力地压抑住自己的嘴角。
看着自己毫无规律的手法,他选择了放弃,终于还是要笑不笑地结束了这个动作。
“要不……还是改成亲眼睛吧。”就连导演也看不下去了。
最后的结局就是迪丽热巴抬头看着他微笑,闭眼后迎接杨洋宠溺的轻啄。
虽然现在还不能特别肯定地给予他关于未来的答案,但至少现在他们相处得很融洽很愉快,这样就够了。
可是,没有朝夕相处的以后该怎么办?显然,迪丽热巴自己也没有完全想好,她决定交给时间来决定……
cr. April樱兮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