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凤衍不吃鱼不吃鱼我不吃鱼的，我只看鱼。好想坐在梧桐树上啃糖葫芦啊，不想闻鱼腥味。妈的，我要yue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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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面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说谁小白脸呢信不信老子掏出来比你还大。

这时候突然显灵的褚源往他识海里砸了一颗神力化成的小石子，激起一阵轻微的涟漪，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祂警告道：“不可说这些污言秽语，即使是想也不可。”

凤衍无语地在识海里翻了个白眼，“祖宗，能别监视我么？”

褚源只是间歇性诈个尸表明自己还在，丢下一句话就跑得天南海北的，压根就懒得搭理他。

阿宁也不咸不淡地看了胖子一眼，随即抬头观察他的神色，见人似乎没有生气，又道：“专家们理论知识都很厉害，几乎都见识过大风大浪，还是别嘴欠为好。”

切，无聊。

又是这些人情世故社交往来，真他妈无聊。凤衍扯扯嘴角，转身找张起灵玩去了。

“凤衍！”

“知道啦！”

他都骂了几十年了怎么还要管，还是上次跟吴邪在七星鲁王宫痛快，那时候褚源忙着干这干那的，都没功夫管他。

“我听得到。”

“就是说给你听的。”

彻底把褚源气跑的凤衍心情愉悦，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如果不是人设不允许，他甚至都想高歌一曲来庆祝胜利，但是不行，他现在是寡言的李舒，而且面子也不允许他主动打破在吴邪胖子心里的神秘形象。

他略过忙碌的水手，目不斜视地往船舱走去——之前张起灵说要去睡觉——估计还是不太想跟一堆人挤在一起。

也是，这船上除去阿宁以外没一个女性，一群大老爷们凑在一起，又赶上春末，南海这边纬度低温度比较高，口臭味腋臭味汗臭味脚臭味和鱼腥味搁这么小一渔船上经海浪这么一颠簸再一发酵，熏得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不是凤衍仗着自己有法力强行屏蔽了嗅觉，不然他此时此刻非得去阴曹地府那里报道不可。

然而他转遍了整个船舱，连储物间都找了，也没见着张起灵一根毛。

哪去了?

凤衍茫然地四处望望，准备去船长室看一眼，然后就在拐角处与贴着硅胶面具的张起灵来了个极响的碰撞。

张灏：“…李颜你怎么样?还疼不疼?”

略显油腻的嗓音响起时，凤衍还有点懵，他歪着脑袋看向努力做出担心表情的张起灵，这才从他边上看到后他一步的阿宁，也皱着眉在看他。

“……没事教授，我刚刚想事想入迷了，没看路，非常抱歉。”

说完，他后退一步朝两位欠了一下身，立马转身跑了。

他刚刚的表现是不是非常符合胆小害羞的李颜！！

很好，我凤衍不愧是从小看话本子长大的凤！

内心小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自我得意，现实中也神气得把头抬高了几毫米的凤衍，刚跑回甲板就一眼望见了被以吴邪胖子为首的若干人围住的一大锅鱼肉，然后整只鸟都不好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挪，心里流泪猫猫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鱼这种食物啊……

后退的脚“吧唧”一声踩到了某双皮鞋，他回头看，正好与一双满含无奈的眸子对上了眼。

即便此刻没有言语，但我对你的宠溺无需形容，只一眼就能看透。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