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衍我对小哥的爱并不足以让我有十重滤镜觉得他干什么都好。相反，老干部对某位生活能力九级残废的自闭儿童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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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张起灵还是沉默着摇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方才一闪而过却无比清晰的记忆似乎给这人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滤镜，朦胧的，看不清切。
恍惚间，这双含着关切的眸子与脑海里眼尾染上艳红眼角坠着泪珠的惊鸿一瞥重合。
可那熟悉的陌生的眼睛，却没给他带来一开始的愉悦，反而是无边的痛苦。
快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张起灵深深地看了凤衍一眼，留下一句“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需要知道，那句难受到几近心碎的恳求，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衍…你不能丢下我。”
凤衍眨眨眼，哦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略带点踉跄地走出了房间，单看背影竟然还有点失态。
他有干什么吗？
小凤凰疑惑，小凤凰不解。
算了，他潇洒地往后一摆手，闭眼睡觉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四点半就莫名其妙醒来的凤衍傻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泛黄的边角处还有裂缝的天花板发呆。
半响才认命地爬起来，简单洗漱一下就准备去煮面。
昨天晚上说的时候没别的意思，结果一睡着张起灵耳尖通红低着头害羞的样子就一直在他梦里晃来晃去，吓得他压根就没睡好。
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没做成饭给瓶崽生了执念还是别的什么不知名心理，总之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觉猛地把他从梦里拔出来，搞得他醒来后满脑子都是煮面煮面煮面。
就离谱。
凤衍叹了口气，换上自己的衣服，慢吞吞地挪过去打开房门，然后措不及防地与过道里面色平常的张起灵对上了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凤衍，眸色黑沉沉的，瞳孔里全是着一身红衣张扬飒爽堪比赤火的美人。
小凤凰：?
“你起那么早干嘛?”
张起灵默了片刻，才小声道：“…嗯。”
总不能说是因为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一向浅眠的小哥干脆也起床看看能不能帮忙做些什么吧。
你“嗯”什么?
为什么要“嗯”?
“嗯”有什么特殊意思吗？
凤衍又想叹气了，但他觉得还是不要当着瓶崽的面比较好，省得他认为自己是在对他……
本来就是对他无语啊。
“我去做早饭，你要来吗？”
“嗯。”
又“嗯”。
你“嗯”个啥啊，你又不会做饭，倒时候可别把自己这么幽静一小院子给炸了。
吐槽归吐槽，面上凤衍对自家崽崽还是温和有礼的，“那你一起来吧，”
“所以厨房在哪里?”
张起灵瞳孔一缩，抿了下唇，伸手指向院子角落里的一个小平房。
凤衍一进去，就被满屋子的蜘蛛网惊了个正着。
他脸上如沐春风的表情僵了一瞬，暗自咽了口口水，试探地往里面轻轻踏了一步。
几乎是瞬间，那扬起的尘埃就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凤衍下意识撑起一个结界，眼神复杂地回头看向正要上前给他挡灰的张起灵。
“小哥啊，你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啊?”
看这积灰的程度，怕是不止买来以后小哥没动过，估计连原来的主人也不是个会做饭的主。
张起灵阖了阖眼，看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便拍拍凤衍的肩膀，转身带头往门外走去。
于是十分钟后，凤衍坐在街边一个极不起眼的馄饨摊上与边上刚刚还在大口吃馄饨的黑瞎子大眼瞪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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