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衍别看我长得小,实际上我是你们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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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与此同时,矿灯亮起,吴邪刚睁眼就看见一张巨大的怪脸几乎就贴在他鼻子上,两只没有瞳孔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然而还没等他身体应激反应出现,一只修长笔直的腿从侧面突然袭击,直接把他面前的血尸给踹了出去。
吴邪甚至能感受到那阵破空的利风刮过脸庞时带来的微微刺痛。
这一脚简单粗暴,一时之间,张起灵那句“跑”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但很快凤衍就一手拽着他,一手拎着傻掉的吴邪,撒腿就跑。
胖子也反应过来,一个就地打滚把潘子背起来,连忙跟在他们后面跑。
吴邪一边调整自己的位置跟上凤衍的节奏一边破口大骂:“死胖子,是不是你放的屁!”
胖子脸通红,“靠!你哪只眼睛看见胖爷放屁了!”
凤衍跑着跑着就感觉小哥甩开了他的手,慢慢地退到了胖子后面,还以为他又要断后,连忙松开吴邪,也跟着落到了最后面。
前面的吴邪还在那骂:“我说,你他妈的真是个灾星!”
而凤衍已经稀里糊涂跟着小哥跑到另一条道上去了。
等他猛地想起现在是小哥撒手没剧情刚想回去重新跟着吴邪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吴邪胖子相互交叠的惨叫声。
停下来面无表情看着凤衍希望他走的张起灵:“……”
准备掉头结果发现人好像又掉机关里的凤衍:“……”
仔细想想,在遇到九头蛇柏之前,吴邪他们暂时都是安全的,于是凤衍也放下心来,问张起灵,“…你要去哪?”
小哥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径直跑了。
这种眼神很熟悉,似乎有些悲伤,但凤衍说不上来为什么。
干脆也不想了。凤衍追上他,与他持平,偏头看着张起灵那近乎完美的侧脸,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你又要丢下我了么?”
瞬间,张起灵瞳孔紧缩,直接停了下来。
凤衍也跟着停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质问,哪里来的委屈,但他对上张起灵翻滚着汹涌浪潮的墨色瞳眸,还是固执地重复道:
“你又要丢下我了么。”
由疑问变为肯定。
难道小哥就知道凤衍在说什么吗?他也不知道,只是心里隐隐有种哀恸,搅得他不得平静。
长久的沉默。
凤衍眨眨眼,从那种突如其来的不明缘由的悲哀中缓过来,对张起灵笑了笑:
“哎,别在意。我就是突然有点那啥…”
尴尬到四处乱瞄的凤衍无意中看到了小哥左手上的红绳,突然想起来天道曾经跟他讲过。
一开始给他安的身份是瓶崽戴在手上那块墨玉的玉灵。
其实不是墨玉,而是红到发黑的血玉。
张起灵轻轻地“嗯”了一声,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丝毫没有不在意的样子。
硬着头皮上的凤衍选择转移话题。
“诶你手上这根红绳上是不是有过一块梧桐叶状的血玉?”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那是梧桐叶形状,笑死,凤凰栖梧桐,再没有谁比天道那厮还喜欢给他置办有关凤凰的东西了。
更何况血玉空间上满满都是不易看到的梧桐叶纹路。
小哥诧异地眨了眨眼,却还是点头回答他。
凤衍高兴了,往前挪了几步凑到小哥边上,丝毫没注意到此刻他们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
他神神秘秘道:“其实我不是人类。”
张起灵:“……”
但凡少个“类”字他都要无语。
“我是你那块血玉的灵,原本一直在沉睡,是你的血唤醒了我。”
张起灵:“……”
说完,凤衍还拉开了一些距离,紧张道:“我不是建国后才成精的!我都有三四千岁,是个老人家了。”
张起灵:“……”
百岁老人与千岁老人之间的渊源。
嗯,凤衍是《盗墓笔记》位面的修道者,是在有关剧情的最早时间线里诞生的,可以说距今的确有三四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