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只是张起灵

凤衍我想，如果要成功让你接受我，我就得先清楚你存在的实质。我不把你当作虚拟人物，我只怕你不同规定的样子只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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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讲，凤衍一开始是真没看清这家伙的长相。

当时放置石棺的环境昏天暗地，他又急着弄死它，也就没管那么多。谁曾想，一朝不慎，后悔终生。

不过，这家伙现在就出现，怕是会影响小哥跑路。

这般想着，凤衍平复了下干呕带来的恶心感，从兜里掏出一支一人用漱口水，简单地清理后，便脸色如常地对他们说：

“你们先去解决那七口棺材，我来会会它！”

说到最后，已然是杀意四起。

“欸！”

吴邪手才伸到一半，阻止的话还没组织完语言就见凤衍如一阵风飞快地冲了出去，提起一脚就踹飞了血尸。

吴邪：“……”

“看起来，这位主刚才被恶心得不轻。…”

张起灵看他一眼，并不赞同吴邪的猜测。

他倒是认为，凤衍应该是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脸，恼羞成怒要拿血尸开刀。

不论这边接下来要怎样，凤衍都管不到了。他追着飞出去老远的血尸离开他们的视线后，立马动用神力把那家伙圈在空中罩上一个结界，如放风筝般牵着它一步踏进虚无。

恍然间，一片熟悉的暗红映入眼帘。原来凤衍方才穿梭到的地方，竟是一开始的血玉空间。

“你怎么又回来了？”

悠悠浮在空中的天道睁开一只眼扫了下凤衍，又闭了上眼。

对于天道的突然出声，凤衍早就习以为常，毕竟这家伙一向神出鬼没。

他回怼：“这又不是你家，我难道不能来？”

天道撇撇嘴。

“说的好像我家你没来过一样。”

祂侧过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飘在空中。

“所以说，鲁王宫的剧情还没过完吧？你怎么现在就走？出了什么变故吗？”

“因为它。”

凤衍随手把结界往地上扔，坠落携带的力量使得结界球一般被反弹得跳了两下，不可避免地朝远处滚去，又不受控制地滚回一开始落下的位置。

“这家伙提前出来了，我怕它留在那里小哥不好走。”

天道一脸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不过，”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天道坐起身来，召出一朵金莲盘腿坐在上面，双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道：

“我记得，你这人一向娇贵得很，这次遇到这么个无法入眼的怪物……”

连声音都带上了揶揄的笑意。

“你没吐？”

凤衍面无表情地走到结界边上，看着血尸空洞洞的瘆得慌的眼眶，冷笑一声，又踹了一脚。

天道眼看着结界想飞却被硬生生控在原地不得动弹的样子只觉好笑。

“得了，你也别折腾人家，好歹也是个苦命人呢。”

凤衍翻了个白眼没搭他。眼下他还有事情要问天道，心里正烦恼着，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同祂开玩笑。

“我觉得不太对。”

天道问：“哪里不对？”

凤衍眉头皱得很紧，他深深地看了眼天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起灵的性格……”

“是不是有点跳脱？”

会唬人，会调侃。像个满是烟火的凡尘人，而不是他记忆中淡漠高贵慈悲寂寥的仙人。

天道笑了笑。

“你以为他崩人设了？”

凤衍沉默。

“凤衍，”

天道凭空挥出一块水镜，上面正不停地晃过许许多多的稻米因为小哥而变成的各种模样。

形形色色，各不相同，却都无比虔诚。

车水马龙。镜花水月。

“张起灵不止是书中如同神明般，被所有书迷捧着护着，崇拜着追随着的一个角色。”

“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意识。”

“张起灵，只是属于他自己的张起灵。他的性格如何，他是个怎样的人，全由他自己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