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示:不管你是男孩,还女生,我通过自己的经历,深深拔开一片片男人的内心,让你们在以后的工作和爱情中都有深深启发,本书一定要在很安静的环境下,一个人把浮躁的心安定下来,认认真真读完,一定会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感受。)
白天像黑夜,冬天的风夹着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来了南方小城。王欣月给我电话,说她肚子疼,她到了预产期,这个时候给我电话,我知道事情不能耽误了。但是会议还在进行,卢布韩心神不定的左顾右盼希望我把上市材料给他,我接完电话慌慌张张把昨天准备材料给他。
雨来了,冬天的雨很冷,我偷偷退出了会议室,我开着公司小车,行驶在出城的光亮的柏油路上。我闯了一个红灯又走到下一个红灯,突然电话响起来,我以为是王欣月的电话,接起来焦急问道:“月月,你不要担心,我就赶回来了。”“不是,是我小张。”驾驶员小张急急慌慌说道。“什么事,你快说。”“卢董事长被省纪委带走了,你快走!只要你走了,就没有线索了。”我一听呆了会儿,绿灯来了,我冲出路口,突然一个放学小孩横过马路,我慌张把车往中间打去,小车冲进了中间的栅栏,我的车翻下路,我爬出车,全身都是血,拼命找着手机,手机丢到副驾驶座的底座,我用力把手伸进去,划破进了我手背,我不觉得任何疼痛,因为现在这个手机对我太重要。冬天雨没有拦着大家看热闹,我钻出人群,叫了一辆的士,往王欣月住的地方赶。我打了几个电话,王欣月并没接,我担心如灰,这时候王欣月回了电话,说她自己一个人打的去医院了,我又叫的士往医院赶。
医院门口很多车,堵塞了我的心,我急忙下车,拼命往三楼产房走去,到了一楼等电梯,看见几个穿着整齐公务人员过来,我拐进楼梯,气喘吁吁地爬上了三楼,问了护士才知道王欣月已经进了产房。
我点了一根烟,被医生礼貌提醒,我出了外面洋台,看见几个警车停在楼下有一种直觉情况不妙。一个老妇见我很是开心地,介绍她媳妇勇敢,为了她家生了一个胖孙子,我敷衍地祝福她,她倒热心肠起来,打听我的媳妇起来,我应付一下想着往里靠着。一共五个纪委人员上来,由于医院他们都很轻微查找我,并和医院打听有没有见到王欣月的家属,医生似乎感知什么,告诉他们刚刚有一个男的,全身狼狈的,他们确定我在这里,更是认真找寻。我知道无处躲藏,向着他们走去,他们走了过来出示了证件,并告诉我,叫我主动配合,我带上冰冷手铐。这时王欣月从产房推了出来,我们迎面相撞,她娇嫩的脸蛋多了些苍白,用微微笑容告诉我她旁边的孩子是我的,说道:“她是个女孩。”我夸着她道:“你真勇敢。”随后被纪委工作人员推着往电梯里走,我心如大海起浪,思绪万千,我脱开他们的手,从电梯口的窗户一跃而下砸在警车上,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把灵魂弹了出去了,突然我看见了奶奶又拿着拐杖敲我的头,我感觉一下痛,乖乖被她拉着走,“到处东跑西溜,快回家。”“我有事,等我办完”我刚说完,又一个拐杖给我敲一下头。我回过头看了看自己四溅血水的身体,被赶下来的医护人员抢救。“走吧,肉体肮脏,跟我回家。”奶奶说完拉着我的手往天那边走了。
元宵节。古老的小城。
夜色倾城,每个人都是幸福和甜蜜时光,大家都是热情洋溢,见面都是嘘寒问暖。
“观音嫂,你孙子回来啊。”
“乐乐,好久没有见了。”一个老者叫我小名,我往回走了两步,原因是隔壁狗屎大叔,他一身清贫,儿子八个,但他却死得孤独,从小对我爱护有加,慈祥面容里是他那看透人间无奈。
“狗屎佬,有空来坐。”奶奶回话。狗屎佬是农村老父担心子女难养取个贱名,让他沧桑的岁月更多平安。
顺着河边走到石桥头,一个脸面全无,只留剩下的一张嘴,扣上枷锁的年轻人,对我稀奇古怪张嘴硬邦邦,叫咉着我,“乐乐,我是小兵,我是小兵。”
小兵小我几岁,童年回想,时光荏苒,他贩毒,前段子刚被执行枪决。
我走近蹲坐在桥头石板上的小兵,摸着他的不完整的脑袋心伤难过,叹了口气。
夜色更深了,大家都出门放孔明灯了。灯光四起,夜色深处一片安逸祥和,奶奶撑着拐仗,拉着我的手,欢乐心快地和擦肩而过的往往老熟人们打着招呼,寒碜几句。
桥下水溪船流轻盈而过,船头唱戏,悲伤的故事撒落在倒影着万家灯火和孙明灯的溪流中,顺水往低处流走,过往云烟成雨,注入大海,没有了伤感。
突然我感觉我的身体被抽丝般地往外扯,我被电击器击醒了回来,我回到了医院。医生打开我的眼睛用电筒照射,确定我已经又回了过来,我并没有死。
一个娇小清快的实习护士把稀饭汤带了进来,我被病床抬起了头,我问她在那个医学院毕业,她说她是医科大,我幽默不像刚刚死过的人,说道:“我们是校友。”
她睁大眼睛迷惑问道:“你也不是医生,怎么说你是我的校友?”
“是,是,我是隔壁学校的,我是商学院。”
“商学院的学生天天玩,就想着找个医学院的漂亮小妹妹。”
“当然我的以前的妻子就是从你们学校骗到的。”
“夏春花小姐,她是一个优秀的医生,现在她去了日本庆应义塾大学医院读研究生,她是我的偶像。”
我没有如此丢脸过,医院的每个医护人员都知道我犯法寻死,他们或者都在庆幸夏春花和我分开了。
她懒得理会我的尴尬,因为一个小姑娘纯洁的爱情是无法包容我这种渣男,她对了一下点滴的份量给我换了一瓶,又给我安排好了吃药的份量。
旁边的检察院工作人员给护士小姐签了一下名,她就出去了,我失落的心又掉入谷底。这时候,我看见王欣月趴在外面的玻璃上,我看见她渴望相见的无奈,工作人员提醒她不能靠近,她又不得不后退了几步,旁边一个阿姨把孩子送到她手上,她把孩子抱起来让我看,不懂世事的小朋友嘴巴含着奶嘴,就是不往我这里看,我双手给她比示一个爱心。王欣月滚落着眼水,把孩子还给旁边的阿姨,急忙和护士小姐借了一只笔和纸,用力而潦草写着:你的女儿叫刘有馨。我翻滚着眼花,实在刹不住,滑落下来。我知道她鼓励我要活下去,夏春花和我生的孩子叫夏雨馨,王欣月告诉我刘家还有一个苗子叫刘有馨。
这时候工作人员失去耐心了,催王欣月离开,我们断了距离地彼此无法相见了。
一个检察院领导进来坐在我旁边告诉我,我前妻夏春花在日本失联了,他无法保证她母女是否被我同伙吴丽娟杀害,但是在北海道千岁市支笏湖春山牧场找到了夏春花的手机,检察院领导拿给我了。
我拿过手机,他示意我允许看。我打开了手机,看见夏春花和孩子夏雨馨欢快在农场生活,也见到了下了雨的天,小朋友穿着小雨服踩踏草地的可爱。这时小雨馨摔倒在,村上由子跑过去想抱她,拿着手机拍照的夏春花制止了村上由子去抱孩子,鼓励孩子自己站起来。我知道夏春花母女和村上由子生活是幸福的,我心里祝愿她们都活着。
检察院领导肯定了我的表现,把瑞士银行的密码告诉了中国政府,也把吴丽娟和卢布韩犯罪记录传给了纪委反贪局。
他给我签了一份认罪认罚的声明,我完全接受了签了名。
“你怎么不看,政府给你的判决?”
“我相信政府。”
“那我就和你申明一下,检查院建议法院判你8年有期徒刑,你认罪认罚吗?”
“我接受。”我毫不犹豫回答了。
今天阳光很强烈照了进来,又这个小护士进来给我换药,她看见阳光刺激了我的眼睛,把窗帘拉了上来。
“夏春花母女还活着,吴丽娟放过了她们,吴丽娟在曼哈顿的自己办公楼自杀了,卢布韩判了无期徒刑。”她好像有意告诉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从口袋拿出一张英文版纽约时报扔给我,就出去了,她的心思细腻,或者她看在我是夏春花前夫面子上,给我包容。
我打开报纸,头版封面一张一个小姑娘孤单站在落下秋叶的时代广场街心,看着闪烁的广告灯。下面写了一行字:Losing China's Wall Street a feather(失去中国的华尔街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