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级物理竞赛的时间在下个月,裴攸宁他们的训练强度大了不少,鲜少有时间在下课之余来找韩其深,因为第二天还要上课,晚上回家后的补习时间都大大缩短了,因为休息时间不能被影响。
晚上裴攸宁依旧在书房里写着题,韩其深完成了当天的作业和预习任务后准备去洗漱睡觉,路过书房的时候看见里面还有微微的光,忽然觉得有些小小的失落。
最近和裴攸宁的互动太少,让他有些不太适应。但是想想这些都会渐渐变成常态自己不得不习惯后,又放弃了去找他的念头。
他去厨房给裴攸宁温了杯牛奶,准备拿进书房给他时,发现书房里已经没有人了。
韩其深疑惑地看了一圈房间,只听主卧那边的浴室传来阵阵的花洒洒水声,原来是洗澡去了。
于是他拿着牛奶去了主卧里的浴室,敲了敲门:“我给你温了牛奶,你一会儿洗完出来喝,给你放桌面了。”
刚说完,韩其深身子都还没来得及转,浴室的门就被哗的一下拉开了,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裴攸宁一丝不挂出现在面前,韩其深吓得差点把牛奶扔了。
他猛地扭头,然后破口大骂:“你丫有病啊!洗澡开什么门!”
但是白皙的脸颊渐渐被红晕占满,裴攸宁看见了,伸手抓住他的小手臂,把他扯进了浴室。
牛奶不出意外的撒了,两人都没能幸免,湿湿黏黏的白色液体从裴攸宁光溜着的身子顺着流下去,韩其深看见了,但是又不敢继续往下看。
这是什么鬼!这个男的是有什么暴露癖吗?!
“你丫……”正要开口骂,韩其深就被裴攸宁掰转了个身,整个人面对着洁白的瓷砖墙,花洒没有关,水珠顺着头顶冲下,全身瞬间被浇透。
韩其深此刻更想骂人了,但是裴攸宁立刻贴了上来,他的身子很热,而且韩其深好像还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在顶着自己。
想要挣扎,但却被裴攸宁按得死死的,手臂被他钳住抵在墙上,头都转不回来。
此时此刻,韩其深非常想直接就来个后踢腿,让他丫的裴攸宁知道自己的厉害。
但是裴攸宁忽然靠近,嘴唇轻轻剐蹭着他的红红的耳廓,极具侵略性的话语一字一句袭来:“可想死我了……”
韩其深直接当场宕机。
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
晚上裴攸宁揉着自己被韩其深踩肿的脚趾,在床上哀怨着他一点也不知道心疼男朋友。
韩其深彼时已经盖好被子躺在床上,背对着裴攸宁一声不吭。
“你也不知道来帮你男朋友擦药吗?”裴攸宁自己拿着小药瓶和棉签在擦药,大脚趾肿的老高。
韩其深冷笑一声,没好气地应道:“自己作的自己擦,别吵我我要睡了。”
耍流氓还有理了?
裴攸宁无奈摇头,心里还在盘算着下次要怎么撩自己这个不近男朋友情的小妖精。
因为改革,省级的竞赛题题型有了很大的变化,前几天老师召开紧急会议就是为了想办法应付这个改变,于是难度更大题型更复杂的竞赛题陆续被发下来,这对裴攸宁来说其实是个很好的挑战,以前的题他早就已经做腻了,彼时看见新题型的他眼睛都是冒光的。
有时做题更是投入的废寝忘食,不知时间,等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冷落了韩其深。
晚上终于把那些题做完后的他听见韩其深去温牛奶的动静,心底一软,脑子里顿时又被韩其深挤满。
本来还想着要好好补偿他的,结果就被恨踩了一脚。
“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的吗……”裴攸宁边擦药边小声嘀咕,还忍不住斜着眼睛瞥一瞥睡在床上的韩其深。
后者听见他的话,终究是于心不忍,翻身起来给他擦药来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还是双向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