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干娘。”男人爽快的答道。这话也提醒了男人,男人赶忙说:“你瞧我,都忘了自报家门了。我叫沈南康,从小被雨姑收养,也在她这儿学了点医术,所以她既是我师父也是我干娘。你呢?”若曦愣了:“我什么?”“我都说完了,该你说了。”南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叫新桃。”若曦依着之前对雨姑的说法答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几个字就把我给打发了?你没姓啊?”南康似有不甘的追问。见若曦走神了,转换话题说:“你家住哪啊。要不要我替你通知你丈夫?”若曦回过神来看着南康:“丈夫?!”看到若曦的错愕与落寞,南康突然意识到自己问的唐突于是补充道:“当然,你要觉得不需要也随你,只是你之前小产没有静心调养,如果这次再不好好的调理恐怕日后你就得遭罪了。”
提起小产,若曦悲从中来。苦笑着说:“反正我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还能怎么遭罪……”“胡说!”南康断然否决。若曦茫然的看着南康。南康的霎时否决,反应略显过激,这过激的反应打断若曦忧伤的情绪。若曦玩味的看着南康:“你到底是看病的还是算命的?简单把个脉就能知道这么多。”南康的神色沉静下来:“我也住这儿,有什么需要叫我。”南康一边说一边起身收拾东西。若曦不明白从正面相对就一直跳动着阳光的一张脸,怎么一瞬间会如此冰冷。
若曦试探着问:“我说错什么了吗?”南康不带情绪的回答:“看样子是我今天说多了,不过我一直认为算命的也是很好的大夫。”到门口时,南康顿了顿:“很多算命的医的是心病。”说完大迈步出去了。走到院中的南康如梦初醒般自语道:“怪了,我干嘛跟她说那么多?”
随后的几天,南康前后判若两人,之前的风趣幽默、和善健谈统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寒意逼人。雨姑也和刚开始一样不愿多说一句话。尽管如此,照顾若曦已成为雨姑和南康习惯性的工作。若曦的生气一点点恢复,面对的却是两张冰块脸。青山绿水之中,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的生活若曦很享受,她是真心想留下,也是真心想与曾经救过她的两人为邻。所以就算两人冷冰冰不理她,在她体力稍稍恢复以后,他就开始主动帮雨姑和南康做些事情。
虽然大半都是沉默,若曦有机会还是会跟雨姑主动搭讪。而南康每当看到若曦干重活就会直接冲上来,不多说什么就抢过去。这天,南康又抢下若曦手里的活,若曦笑着说:“谢谢。”南康依旧冷着脸。若曦拿着竹筛走到雨姑跟前蹲下,帮她分晒药材。若曦问:“他怎么了?怎么感觉完全不一样了?”雨姑抬头瞟了一眼南康:“怎么不一样?他一直都这样。”若曦听着雨姑简短而不带情绪的答话实在忍不住了:“其实你们都是热心肠,干吗要装的那么冷酷啊!”大自然确实能让人放松,才没几天,若曦就摆脱了宫廷的生活模式,回复了真我本性。但雨姑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拣好药材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