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看着他，眼神微微有些躲闪，声音也带了几分飘忽：“这是在街上。”
“没事。”徐暖晟笑了笑，拉着他往超市走去。
进了超市，徐暖晟这才松手，转身去关了超市门。
陈尚表情有几分呆讷，望着徐暖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关好超市门，徐暖晟转身看向他，脸上闪过了几分笑意。他走过来，重新牵起他的手：“走吧，不然菜凉了。”
“以后，在外面，别那样。”陈默的声音很低，甚至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徐暖晟停了下来，“陈默，看着我。”
“怕了？”
就在不就之前，陈默还在问他，怕不怕。
陈默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他只是突然间有点后悔，徐暖晟和他总归是不一样的。
那样温暖的人，不应该深陷进黑暗里面。
“早几年前我就跟家里坦白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离开了那个家。刚开始那年，我回去过一次，不过被赶了出来，他们后来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让我去把户籍从那个本子上迁了出来。”徐暖晟拉着他往屋里走去，一边说着在他身上曾经发生的事情。
陈默看着他，两人坐下，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
“陈默，你怕了？”
陈默看着他，摇了摇头。
“徐暖晟。”他叫了他的全名，而不是徐老板。
“嗯。”
陈默看着他，从衣服口袋里面摸出了自己的证件，还有一本户口簿。
他将东西放在了桌上，然后推到了徐暖晟的面前，想了想，又把身份证拿了回来。
“这个，给你。”他将东西推到了他面前，自己拿起了筷子，低着头开始扒饭。
徐暖晟有些错愕，有点跟不上陈默的思想。
但是他认得桌上，摆在他面前的是什么。
他朝着陈默看去，那双丹凤眼里多了几分灼人的光。他看向的那人并未看他，只是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饭。
徐暖晟看到了他泛红的耳朵，又看看他碗里，没有夹菜。
徐暖晟将户口簿拿起，没说什么，转身去了房间里。
他将陈默的户口簿和自己的放到了一起，然后又放回来装东西的盒子里。
陈默这会儿抬起了头，看了看桌上不见了东西，往房间那边卡困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吃着白米饭。
不多时，脚步声来到身边，接着，碗里多了一些菜。
“被光顾着吃饭，吃点菜。”
陈默的动作微微停顿，并不抬头看他。
吃过了晚饭，陈默起身收拾碗筷。
徐暖晟从他手中接过：“我来，你坐会儿，看看电视也行。”不过电视，在外面柜台那里。
“我会做。”陈默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不乐意。
“我知道。乖。”
陈默抿了抿嘴，迷失在了这一声“乖”里。
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跟在徐暖晟的身后，像是小尾巴一样。
徐暖晟洗碗，他跟着。
徐暖晟去外面检查，他也跟着。
徐暖晟拿衣服准备洗澡，他还跟着。
“陈默。”徐暖晟有些无奈，“我要去洗澡，或者，你先洗？”
陈默看看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单间。
徐暖晟进了卫生间，只是刚关上门，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徐暖晟，你开一下门。”
门刚打开，陈默就抱着衣服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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