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两个人都闭口不提。
陈默没有离开超市，只是他似乎在有意识的回避徐暖晟。
两个人明明就在一个小小的超市，偏偏他做到了一天下来只在那几个特定的个的时间与徐暖晟碰面，而且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
货架成了陈默在超市里的掩护体。
他会将货物摆放在对应的位置，会帮客人寻找东西，也能让自己不出现在徐暖晟的视线里。
就这样过去了十多天。
这天徐暖晟起来开了门，有些意外的是门口今天没有那一人一猫。
徐暖晟看着外面的街道，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升起了一点奇怪的感觉。
他退回了超市里，将空调调好温度，然后又退回去洗漱。
墙上挂着的钟，慢慢的转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停在了七点。
徐暖晟看着时间，有些坐不住了。
往常，陈默都是五点五十就到了，然后会先去查看货架上的东西，将一些烧的东西补上。
但是今天，陈默迟到了。
迟到了一个小时十分钟。
徐暖晟给一位客人接结了账，看了一圈店里没人了，直接关了超市。
他去了废弃楼那边，只是刚推开铁门进去，就看到了那个破败的院子里倒着的几个人，那几个人各自捂着自己的身体哀嚎着。
而他要找的那个人，正将一个男人压在地上，拳头直接朝着那个男人的脸上招呼下去。
那拳头落得实在，徐暖晟听到一声闷重的声音。
那个男人没有挣扎，脸上染着血。
“陈默。”
徐暖晟叫出了那个名字。
听到声音，陈默的拳头停在了虚空。
他偏头看了过来，那双眼睛，充满了血丝，里面只余一片空洞。
徐暖晟看着，心里微微发紧，像是被什么将心脏捏住。
他慢慢朝着陈默走了过去，到了他身边，伸手，将他握拳挥起的手握住。
然后，用力将人来了起来。
“陈默。”他看着他的眼睛，叫着他的名字。
黑猫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绕着两个人的脚边轻轻转着圈，轻轻地叫了两声。
陈默仰头看着他，像是受到了威胁的小兽，朝着徐暖晟呲牙发出警告。
现在的陈默，变成了另一个人。
徐暖晟又叫了一声：“陈默。”
陈默似乎愣了一下，下一刻徐暖晟便感觉到膝盖一痛，身体直接失去平衡往旁边倒去。
他还抓着陈默的手，他往后倒下，陈默也被拉着倒下。
院里又很多的东西，倒下去，徐暖晟后背不知道抵到了什么东西，一阵的闷痛。
但是下一刻，后背的痛被暂时的忘却。
他的眼睛微微的睁大，里面藏满了惊愕。
两个人的唇瓣，贴在了一起。
因为是直接磕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的嘴唇被磕破了，还有一点血腥味晕开在了两人的嘴里。
陈默似乎也在这一下磕碰中拉回了那根绷断的弦，眼里的空洞快速的褪去。
他有些不适的拧起了眉，眨了眨眼睛，然后身体出现了瞬间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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