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五条悟
「觊觎玫瑰的居高者」
他觉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五条悟喜欢你热烈的笑,他喜欢看你揉开嫣红眼角后的张扬与明媚。毕竟,没有人会不爱一枝耀眼艳丽的高傲玫瑰。
‘若是这枝玫瑰被自己亲手折下呢?’这种无法明说的肮脏意图却在不知何时填满了他的整个胸腔。因为他爱你柔弱不能自理,所以比起站在远处看着你傲然的样子在天地间绽放,他更倾向与另一种、只属于他的方式。
——他想要夺去你的咒力,看着你眼角的泪水将嫣红点缀;去蒙上你的双眼,来听见偌大空间里唯有你一人细细呜咽的声音;再切断外界阳光的照射,在你白皙的肌肤上沾染病态的色彩。
是这样的没错吧?雪发的少年侧着头,朝你的方向望去。因为五条悟是这个世上最偏执、最恶劣的人。关于爱是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这件事,早就已经确切地成为事实了啊。
弱一点吧,再弱一点吧。即便是彻底失去战斗能力也无所谓哦?他的手在你纤细的脖颈上摩挲着,拉下架在眼眶上的墨镜望向你的眼睛,几乎自私地希望这朵玫瑰能够失去所有利刺,然后被他饲养在玻璃罩中。
没关系的哦?苍眸的神子这样想着。无可匹敌的力量使得尚且年少的他肆意妄为,宛如一轮倨傲的烈阳俯视干旱的大地。
“小心一点吧。”你听见五条悟这么对你说道,“一定要更小心一点才行呐。”
Ver.夏油杰
「付诸行动的调//教者」
你被自己同窗三年的同学绑//架了。
锁在身上的拷链随着你的动作相互碰撞着发出一阵断续清脆的声音。被蒙上丝绸的视线剩下一片黑暗,只余存听觉的存在试图警醒周围的风吹草动。
但是。“逃不掉的喔?”身着袈裟的黑发男人轻笑着抚摸你的头顶,“而且,就算你逃走了也完全活不下去吧?”
……没错,已经无法离开了。
从最初被自己已经叛逃了的咒术师夏油杰绑到这里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而这三年里你一直被安置在这个房间里,就连见到阳光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嘴上说是安置,其实本质上和囚禁没有任何区别。拿走了你用来防身的咒具,用了某种不知名的方法让你无法感知到自己体内的咒力。至此,你也再也没有能够反抗的能力。
他已经将你饲养成了一株只能依附着他存活下去的菟丝子了。如果夏油杰在哪一天里突然消失不见了,想必你也不会再拥有任何能够生活下去的方法了吧。
眼上的束缚被他解开,你的视线难得恢复成一片清明。男人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你怔了怔,心下了之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夏油杰了。
浅淡的檀香与印象中少年身上清爽的青柠味截然不同,而宽大的袈裟则彻底击碎你心底里所剩无几的希望。
——是啦,他已经不再是夏油杰了。
‘饲主’对吧…?
你这么想着,露出苦涩的笑容。
Ver.伏黑甚尔
「藏有私心的无畏者」
太过纤细了。男人注视着你裸//露在衣领之外的白皙颈脖这么想着,仿佛轻轻一碰便能折断一般的脆弱,在阳光的照耀下甚至能够看清楚那几根黛青色血//管。
带着病态的神色附着在你苍白的脸上,爬上那双清澈的眼眸蒙去阴霾。几声微弱的咳嗽从你口中溢出,他随手拿起帕子将你嘴角的那抹猩红抹去。
“太娇贵了啊。”价值不菲的白色手帕上沾染着血红的颜色,然后被他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大小姐。”
“…甚尔,该放我离开了吧?”你低下头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任由发丝从耳边滑落将你的眼睛遮住,“我可以离开了。”
……
但是他拒绝了。
意料之中。被他拢于手中的纯白蔷薇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手,更何况这朵蔷薇已经被他斩去了救援,磨平了利刺。在这种对自身万分有利的情况下,无论是谁都不会收敛自己的吧?
啤酒夹杂着烟草的味道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姿态在无形中将你紧紧束缚,尽管正值夏午你却无端地感受到一股凉意萦绕在你的周围。明明你才是那位发号施令的命令者,为何此刻却像他眼中的猎物一般被他死死咬住?
一时间,你竟无法分清谁才是真正的雇主。
“不行的吧?”伏黑甚尔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你颁下的任务可还没结束呢,一时半会我也走不开呀?”
被话语包裹着的私心不曾显现,而被私心囚禁于此的你也无法出逃。就连伏黑甚尔自己也不曾晓知,在这场偶然相遇的棋局里,谁才是真正的棋手。
Ver.乙骨忧太
「心照不宣的病态者」
你觉得自己新交的男朋友不对劲。毕竟没有谁家的男朋友会在半夜时悄声无息的离开,直到凌晨之时再回来;也不会有谁会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自言自语,仿佛在与另外一人对话一般。
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天,你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被着另外一个你无法看见的人监//视着。这种感觉仿佛渗入骨//髓的诅咒一般,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掉。
“…我们分手吧。”思考再三,你还是对他说出了这个请求。令你意外的是,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答应了。
脱离了乙骨忧太后的好一段时间里你都没有感受到一丝关于那种令人不适的感觉,这让你忍不住夸赞自己做出的决定有多么明智。
“不行啊。”少年阴郁的面孔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朦胧不清,旁人看不到的巨大咒灵依附在他的身旁,发出了刺耳尖利的叫声。
“里香也是这么想的对吧?”乙骨忧太笑着对自己身旁的咒灵开口,“绝对不能失去她喔?”
没错。
绝对不能失去你。
……
刚睡醒的大脑昏昏沉沉,你安抚在自己躁动不已的神经从床上爬起。没有方向感的手在枕边摸索了半天,却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是在找这个吗?”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迟钝的大脑在此刻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你只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属方块被塞进自己手里。
黑色的屏幕在你的操作下亮起,是凌晨一点。
可是怎么会呢?窗外明媚的阳光可实实在在地告诉着你现在的时间如何,又怎么会是凌晨一点呢?
“啊啊抱歉,没有帮你把时间时差调过来。”乙骨忧太轻笑着,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重新涌上你的心头,“东京时间是凌晨一点,而南非这边是早上八点哦。”
Ver.狗卷棘
「言出必行的指挥者」
原来语言真的拥有着力量。明明身体因为自己面前少年口中吐露出来的话语控制着僵硬无力,而你的大脑却仍然不合时宜的这么想着。
“大芥?”面前的少年这么说着,又恢复了他以往的乖巧模样,看上去无害极了。
“可以放开我吗?”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给人真的很不好,差一点便让你拥有了那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
“木鱼花。”狗卷棘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用手势在胸前给你比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根据他的动作来想,你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就是“否”罢了。
你想不通像他这样拥有着超能力的人怎么会对你做出这种事情,按照电影里的情节来讲,这种人通常都是以保护市民为重,又怎么会这样对你呢?
看着少年有些腼腆的面容,由心而生的熟悉感让你有些不解。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好像是在前几年的时候,你因为职业原因从大阪那边搬到东京定居,应聘了好几家公司最后选定了一个风评不错的高中入职。
这个少年,好像是那时候你所教导的学生之一啊?
“狗卷棘?”你带着试探的语气如此开口,“你是狗卷棘吧?”
“鲑鱼!”少年略带欢快的声音肯定了你的问题,望着他清澈的眼睛你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当初那个内向阴郁的少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抢先了一步。
他没有再给你继续说话的权利,在余剩的几分意识里,你听见了他的声音:“永远爱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