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红莲水榭，楚晚宁的居所。

“你是……师昧？”楚晚宁微微蹙眉，但一想那个梦境，使明白了一切。

师昧拱手做礼：“师尊。”

“嗯。”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师昧突然跪下，道：“师尊，我……”

“起来！”楚晚宁一拂袖，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师昧不肯起，抬头与楚晚宁对视片刻，又低下头，轻声喃喃道：“可我……”

楚晚宁轻叹一口气，灵力托动师昧的身体，让他站起来，又说：“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有家可回——先说说你是怎么过来的吧。”

师昧道：“嗯……”

经过师昧的解释，在门内大大方方听他讲的楚晚宁和在门外小心翼翼偷偷听的踏仙君都明白了。

原来，在那场洪水过后，两个世界毁了一个，师昧在无常镇救死扶伤，那个世界的楚晚宁和墨燃隐居，薛蒙做了尊主，看着美好，但其实并不怎么圆满。

某天，有两名女子问师昧想不想改变这一切，他本来是拒绝的，因为他深知没成功的后果是什么，但那两名女子却说不要任何代价，所有后果由她们承担，师昧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我答应你们，后果我来承受，我所犯下的罪孽，由我来改变”！

两名女子又去找了很多人，一一说服他们答应，说成功之后，不仅另一个世界可以修复，这个世界也会发生改变，不该死的人复活，该死的人永坠深渊，他们都答应了。

那两名女子结了一个法阵，送他们来这个世界改变一切，每个人基本不同，就算师昧是实体来到，而楚晚宁和墨燃是以虚魂的样子出现在梦中。

听了这一切，楚晚宁和踏仙君心里都卡了三个问题——

那两个女子是谁？

她们为什么这么做？

她们有这样的能力为何不自己改变？

不仅是他们两个，连经历了这一切的师昧都回答不上来。

这时，窗外的闭过一缕青色，速度之快连踏仙君都无法捕捉到，但那绝不是什么幻觉。

接着，一道声音响起：“唉呀！这么快？算了算了，再等几天就给你们说！准备好哦！”

瞬间，踏仙君的人格被墨宗师压了下去，三人脚下出现了一道法阵，只觉得一恍惚，当墨燃再醒来时，看到的是皑皑白雪和自己的小手。

不是，改变也不带这么改变的啊！墨燃觉得自己要崩溃。

环顾四周，看得出来，这里是无寺悲外。

“墨燃？”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墨燃无力地抬起头，眼前的少年可不正是楚晚宁吗？

“师……师尊！我们这是……”墨燃的眼眶有些湿，可……为什么不复活阿娘……

“嗯，回来了。”这声音清冷好听，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味，纵使听过很多遍，可少年时的楚晚宁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墨燃试着运转体内的灵力，还好，灵力还在。

墨燃拉着楚晚宁就往无悲寺里走，小时候的墨燃没楚晚宁高，走在前面的感觉笨拙可爱。

“墨燃，你做什么？”楚晚宁道。

墨燃看着楚晚宁，眼神坚定：“师尊！我要带你离开这儿！”

楚晚宁哭笑不得：“那也应该往外走啊！”

墨燃笑了笑，道：“师尊，那个怀罪那么对你，我帮你离开。”

楚晚宁皱了皱眉，道：“墨燃，不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师尊，也救了我。”

墨燃：“师尊……我不伤他，但我不会什么都不做！”

楚晚宁道：“你打算做什么？”

墨燃说道：“审问他啊，见鬼还在，为什么不可以？”

楚晚宁又道：“不行。”

墨燃停在那儿，站了一会儿，道：“师尊，就这一次，依着我，好吗？以后随你怎么样。”

楚晚宁态度坚决：“不行！你这誓言我听了不下百遍，那一回当了真？”

墨燃见楚晚宁也不吃这招，只好开始撒娇：“晚宁～师尊～恩公哥哥～”

这下，楚晚宁没了辙，只好道：“好罢，仅此而已，不可做其他的。”

墨燃笑了笑：“多谢师尊！”

说着便往无悲寺内走。

良久，墨燃才出来：“师尊，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这若无其事的样子，楚晚宁都要被他骗了。

“唉！走吧……”楚晚宁叹了口气，道。

“嗯！听师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