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宁慢悠悠地朝着白桦树的方向走去。
他倒不是不想帮忙,只是他有些不知所措,哪怕是来了好些天,但是他仍然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他随意地找了参天大树,在大树浓密的树荫底下靠着身后树木坚实的臂膀,拿出手机随意地记了一些零散的,不成调的诗句:
有时,我想撕毁我自己,
但我在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下又想要拼好自己的碎片。
我在星期六离开,
又于周一的破晓时分回来。
流星是星星的碎片,
我们分开,
我们创造一霎那的永恒。
回想起和简炘尘的相处,徐哲宁打字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改成了他们。
他们分开,
他们创造一霎那的永恒。
在他身后,简炘尘正咬着棒棒糖的棍子默默地用眼神,静静的看着他。
直到他平安无事地回到白桦树,他才像长出一口气般,将肚子里的心放下才回去自家面馆。
等到徐哲宁回到白桦树以后已经是华灯初上,正是人流量爆棚,客流量极速增加的黄金时间了。
他推开白桦树精致而极具特色的玻璃门,门上小巧精致的青铜铃铛“叮当”作响,他步入带有丝丝冷气且弥漫着好闻咖啡味的书店内,里面人声鼎沸,有的顾客略有些吵闹,有的顾客只顾着低头看书,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
他征征地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何徐哲宁他感受到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氛,他想,这和家的感觉倒也是挺像的。
徐哲宁他匆匆瞥了一眼忙碌的后厨,这才发现那里可比前面要吵闹得多,大家手舞足蹈,一路小跑着去送餐,处理突发情况什么的,好像人人都是大艺术家,创造了不少美味小甜品和一些简餐。但可能是因为过于忙碌的原因吧,于是便偶尔能听到人们有一些与众不同的鸡同鸭讲,这可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苏若云:“忙死了,快快快!把那盘菜端上来!”
李明:“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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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朗的烦躁值此时已经达到了巅峰百分百。
徐哲宁见状赶紧拍了拍任明朗的肩膀,朝他露出一个有些许腼腆但又不失灿烂的笑容:“也许我来的不巧?”说罢,他难得坏笑着眨了眨眼睛。
get到他意思的任明朗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于是他下一秒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家伙!好小子!”
“不不不,你来的正好。”
说罢 ,他去员工休息室里随意的寻了件衣服就往徐哲宁怀里一塞:“喏,这个就是你的工作服。”
徐哲宁被砸的有点晕乎,他接到手里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徐哲宁那件嘛?
徐哲宁:“我穿了他的,他穿什么?”
任明朗挤眉弄眼:“哎呦喂,今天晚上打烊关门了往洗衣机里头一洗,你不说我不说谁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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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人一合计,叽里呱啦一通讲,成功地将原本属于简炘尘的工作服偷渡到了徐哲宁的身上。
简炘尘正算着今晚的流水呢,突然间感到一阵不对头,他“啊嘁”一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简炘雨担心地问他:“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来帮你算吧。”
简炘尘摇摇头,只让妹妹回去睡觉,他自己则在心中纳闷:这大晚上的,谁在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