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任明朗和简炘尘原本就是哥俩好啊,勾肩搭背左右左,俩人就住隔壁,李明本人呢,就正巧夹在任明朗和简炘尘的中间,和任明朗同岁,他们俩可以说就算看着简炘尘长大的,所以对大部分事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简炘尘他亲爹是个喝完酒就六亲不认的混账玩意儿,这个我们在前文就说过的,但实际上呢,呃,却也没街坊邻居口中说的那样糟糕,被妖魔化过度。
尽管简炘尘父亲但凡喝点小酒儿就上头是不对,就要“磨刀霍霍向儿女“,但是他们也找不到别的合适的亲属来抚养了,就是有,平白无故带个孩子,谁家都要掂量掂量,打得狠了也就训一训,完了就算,两眼一闭,装孬。
但恐怕是因为愧疚,到底也是亲生儿女平时对他们兄妹俩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是自从母亲去世后再没人能保护他们,从小到大亲爹没事就来这么一出“爱的教育”,这谁受得了啊?更何况他父亲那叫一个脾气火爆,简炘尘虽然平时沉默寡言脾气不错,可也是半大小子,火气上来拦都拦不住,噼里啪啦当场就是一顿男子双人对打。
当然,在小时候那种绝对的实力悬差下,男子双人单打的结局往往是五五开,简炘尘稍微大点后就多是三七开。说着,李明就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当然不对,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确实是一种比较稳定的处置了。”
徐哲宁听着听着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他与李明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西瓜汁都快流到手臂上了,徐哲宁这才端起西瓜,机器般咀嚼了几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问道:“那他妹妹这么点点大,也会被打吗?”他用空着的那一只手比划了几下。
“会的。”李明摇摇头,像是墨玉做的眸子在深沉星海里晦涩不定:“他父亲酒劲一上来就要打人,从小他就护着他妹妹不被打。”李明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取出来一只正要点呢,突然发现徐哲宁还是个高中都没上的瘦弱未成年,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瞧我这记性。”他就将烟放回了烟盒内。
“可以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父子俩关系不好的一个重要原因。”
“那他为什么差点要和任明朗打起来?”徐哲宁决定做个低调的吃瓜群众。
“他俩?”李明闻言无奈又好笑的耸耸肩:“就是两个长不大的小孩在打闹而已。”
徐哲宁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语气的些许暧昧与宠溺,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听着。
“不过他们之前确实打了一架,双方都挂彩不说,还跟对方置气了挺长时间。”
“为什么呢?”徐哲宁越听越好奇。
李明摆摆手:“因为有一天任明朗看不下去了,就替简炘尘揍了他爸一顿。”
“谁知道简炘尘是个死要面子的,死鸭子嘴硬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怒气冲冲走了。任明朗也气啊,我辛辛苦苦帮你出口气,你就这么对待我的?”
“于是他们俩就狠狠地干了一架,弄得对方都当场下不来台。最尴尬的是,打的时候一时不慎还叫他妹妹给看见了,小姑娘心疼她哥,哭的撕心裂肺。”
“简炘尘可能别的不在乎,但是他妹妹绝对是他心里的宝贝,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就算现在事情过去了他们偶尔还是有要打起来的征兆。”
“人有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心里伤疤不愿意叫人瞧见,被看见了反而会适得其反。虽说任明朗是好心,但简炘尘的自尊心就注定让他不能忍受同情。”
…………
在这个星辰洒满群青夜空的炎炎夏日里,徐哲宁头一次到了“白桦林”,第一次见到简炘尘,尽管他们还未有什么交集,但在冥冥之中,命运的交响曲目早已隐隐将他们牵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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