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我找几根金针吗?”
针灸之术,是前世师傅教她的,早已流传许久。
“好,本王帮你。”
这个小丫头可有很多秘密,既然她要金针,自己帮她找着便是。
“玄景王,可还是有事?”
花梓儿得到了想要的条件,随即下了逐客令,言语之中不留有一丝情面,这可让北鸣尘哭笑不得,他这个小野猫可真是得了好处就不认人了啊。
北鸣尘临走时眼中带着笑意地看向花梓儿,道出了一句让花梓儿疑惑不已的话:你觉得芜风清这个人怎么样.
不等花梓儿回答,北鸣尘带着冷柒施展轻功离开了南梓园,只留下了一股淡淡的紫檀花香,如此清新,仿若让人置身于花海.
"冷柒,下去领罚."
"是."
玄景王府中,是男子冷酷的声音,暗卫营,可谓生死营,里面多得是不惧生死之人,他们所希望的便是护这个朝代平安.
"冷玖."
门外走进的是一位颓废的墨袍男子,男子身形俊堂,一双丹凤眼好似能摄人心魄.
"属下在."
"吩咐下去,从暗卫营调两名女子出来保护花二小姐的安危."
"是."
小野猫身边没人保护,又不会武功,真真让他心疼.
"主子,你看,我们的交易..."
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锐的光芒,这冷玖的经脉也治好了,想必玄景王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这份情,他可以还给她了.
那天夜晚,冷柒焦急地找到了他,还未等他问话,冷柒带着他施展轻功,略过了高瓦城墙,来到玄景王府,床上的男子浑身是血,整个人好似是刚从血谭中捞出来似的.
"白眉子,你可有救治他的方法?"
"这个....经脉都被断了,恐怕..老夫也无回天之术啊."
"嗯?"
"不过她有."
那就是居住于寒谷的临岚大师.
"我最多现在只能给他开一剂方子,来维持现状,保证他的内力不散失,要想恢复经脉,她有办法.不过,老夫有一条件,不知王爷能否答应."
"说."
"帮我见到花家二小姐,老夫有事交于其手."
北鸣尘看着面前的老人,妄想从他面上看出什么端倪,不过老人却是一直笑脸盈盈,除此之外竟无任何神色.
他叫白眉子,是临心姑娘的师傅,得知付临心离开药谷来到了北鸣朝,他便一路伪装,跟随她,付临心以为自己脱离了家族的掌控,其实不然,并没有,此次跟踪也是谷主的安排,她是家中的独女,自然从小受万般宠爱.
小姐被皇帝诏进宫,他也乔装进去了,只因他跟先太后认识,那天在大殿上,他看出了小姐与一朝臣心生情愫.
传来飞鸽,禀报于家主,原以为家主会反对,却没想,家主赞同了,小姐与花郎经几次的交谈,逐渐对彼此有了相伴一生的心愿,于冬末,两人举行了婚约.此后,二人恩爱有加,羡煞旁人,小小姐就是在春初时节出生的.
那一天,百鸟齐鸣,鹤翔九天.北铭人皆谈其为祥瑞.
皇上赐婚于花府嫡小姐,原以为一家人就这么温和地生活在一起,却未曾想花家二爷却是不省心的,竟在小姐大婚之日和一女子染了指.那女子讨厌自家小姐,便不惜以胎儿之性命来祸害自家小姐.
她难产,小姐帮了她,却是救错了人。
小姐经过这件事以后便和花家长子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世人无尽的猜疑,有人说他们死了,也有人说他们是隐居度日,更有甚者说小姐是畏罪潜逃!
荒唐!着实是荒唐!
北铭人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年冬至,他改名为白眉子,隐密于山间,不闻世事,在一次采药期间,他一不小心脚滑了,差点跌落悬崖,葬身于黯淡的森林中,却是被北铭朝的玄景王所救,恐怕这玄景王也是调查了他的身世,不然怎会知晓地如此清楚.
此后,他以一场交易为由,与北鸣尘所用.
一日前,北鸣尘的暗卫冷柒急匆匆找到了他的住处,不等他开口便急匆匆地将他带到了玄景王府,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白眉子便知晓了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本王会信守诺言,不过你只能交于她一件事就走,不可太过交谈."
"这就够了."
只要将事件传给小小姐,小小姐一定会明白的.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小姐,这是什么?"
看着梳妆台上突然出现的簪子和信封,白芍惊诧地叫呼了起来,明明刚刚都没有的,怎么会?小姐房里不会闹鬼了吧.
这里的人很是封建迷信,他们深信人死之后会有灵魂游荡在他们的身边,那天在小姐房里的黑衣人未等她们审问,便咬舌自尽了.
梳妆台上是碧绿的玉簪,模样很是小巧,簪尾有着吊坠,小巧的铃铛相互碰撞之间是叮叮当当的脆声.
这..簪子,是女子所佩戴之物,想来簪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温婉过人的女子.
"信?"
这是一封崭新的信纸,纸上的字迹也像才写不久似的,是清秀的,正如女子的笔迹一般,娘亲....
想到娘亲,花梓儿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惊诧.
"白芍,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等白芍带上门,花梓儿从枕边拿出了娘亲的信件,字迹清秀,丝毫不拖泥带水,细细比对,花梓儿发现这两种字迹竟出自一人手中!娘亲莫不是没死,那是不是说明父亲也没事.
她一定要找到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信上说,这个簪子本是娘亲家族密室的钥匙,如今交于她,希望她有朝一日能代她回付家,向父亲认错.
花梓儿看着这封信,再望望那个簪子,心里不由明了了几分,付家,她会去的.
"小姐,这封信...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梧桐苑的里屋内,是婢女疑惑的声音,自家小姐看这封信也看了老半天了,眉头紧皱,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无事."
这个付临心,可真是一个贱骨头,就连死后都不安分:花子卿并非花府嫡子.
看来,付临心是知道了什么.
"母亲,柔儿有事求见."
花梓柔来到了陆氏的院子,对着下人通报了一声,推开木门,坐在石凳上将衣袖中的信交于陆氏,这个母亲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殊不知,付临心早已发现了一切.
"柔儿,这是..."
陆氏快速扫了一眼信件,心中是对付临心的恨意!
"该死的贱人!她怎么会知道?!"
撕碎的信纸纷纷扬扬,飘落在花梓柔的脚下.
"母亲,哥哥明日就回府了,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