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别…别过来!”
“不听医嘱可是要遭罪的,如果让霉菌在胃里滋长起来的话,别怪我解剖你们哦?”
听着平日一本正经的药研藤四郎绷着脸说出可怕的话,浦岛和狮子王颤了颤。
药研抓住机会猛推针管,接着两声惨叫划破屋顶。
“药研,”狮子王龇牙咧嘴地瞪着装作一脸无辜的短刀:“来场手合怎么样?”
“刚接受治疗需要好好休息,大幅度运动可不合适。”药研煞有介事地叮嘱道。
“切。”狮子王不服气地撇嘴,转眼间就被审神者敲了头:“我说啊,治疗过后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医生吗?”
“十分感谢~”两人立刻玩笑似的朝药研鞠了一躬。
对方无奈扯扯嘴角:“没什么大事,麻烦两位以后别乱吃东西就好。”
浦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添麻烦了呢,下次会注意的。”
“怎么了?我刚刚听到有人尖叫!”乱从门外探进脑袋来,看见药研手上的针管瞬间眯起眼睛:“药研,居然拿针管吓唬主公吗?”
“喂,我怎么会是那种一看到针管就吓得乱叫的毛头小鬼,把我想成什么了你这小子?!”审神者不满地弹乱藤四郎的额头。
后者立刻缩起脑袋乖乖赔罪,浦岛虎彻和狮子王的脸色却僵硬了起来。
“大将。”
审神者转头,药研用眼睛瞟瞟两个「一看到针管就吓得乱叫的毛头小鬼」。
“啊!对不起对不起,”审神者跳了起来,连忙摇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你们是毛头小鬼,我只是说我不是,当然你们也不是…”
听着审神者语无伦次的话,浦岛和狮子王噗嗤地笑了起来,后者道:“不需要道歉啦,毕竟知道有时候主公就是那种说话不经过大脑的笨蛋。”
原先听见这话一定会跳起来暴揍两刀一顿的暴躁审神者这会只能憋屈地连连点头,谁让之前自己口不择言理亏呢?
药研看着吃瘪的审神者不禁笑出声来,立刻收获白眼一枚。
“什么嘛,虚惊一场,”乱无聊地甩甩手:“还以为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没事别老跟鲶尾那家伙学唯恐天下不乱,没好处的。”审神者敲敲乱的头:“走啦走啦,带你去万屋逛逛,省得你无聊到这个地步。”
“耶!主公万岁!”
药研目送着狮子王和浦岛推推搡搡勾肩搭背走出去,又目送着审神者和乱手拉手悠哉悠哉地走出去,才回过眼来整理用过的医疗器具。
发现刚刚用的针筒不翼而飞了药研转过头,今剑举着那只针筒问:“药研先生,这个可以借我玩吗?”
“玩?”药研失笑:“这个拿来玩有点危险呢,万一伤到自己我没法跟大将交代啊。”
今剑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药研从他手中接过针筒,把针从针管上取下来又递还给他:“这样会安全一点。”
今剑略显意外地看着他,半晌后扬起灿烂的笑容:“谢谢您。”
药研收拾好东西,要踏出门槛的时候,发现小夜贴在门边,眼睛直直盯着里面。
“小夜?”
“那个,”小夜指指医药箱:“可以拿来复仇吗?”
“没有那种功能哦,”药研有些头大地解释:“那是用来帮助别人的东西。”
“哦,”小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可以借吗?”
“?”
小夜的面颊微微泛红:“想为哥哥们做点什么。”
“是宗三生病了还是江雪生病了?需要我帮忙吗?”药研要迈步回去提箱子,小夜拉住他摇摇头。
药研停下来看着脸越来越红的小夜,这小孩一向不爱多说话,只能由他猜测:“是想要拿回去未雨绸缪的意思吗?”
“是。”
“那就等大将回来之后商量一下有关事项,可以吗?”药研微微弯下腰,征询小夜的意见。
对方眨了眨眼,乖巧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审神者回来的时候,药研在她门前的回廊上盘膝坐着,凝眉思忖着些什么。
审神者还在考虑要不要叫他一声,药研就自己抬起头来,站起身道:“大将,我有事和你商量。”
乱在边上小心翼翼道:“是军事机密吗,我是不是得回避?”
药研看看他手上一大袋子的东西有些无奈:“想听也可以,但先把零食放回去。”
“是~”
“医药箱配备?”
“是,”药研点点头:“现在的本丸人数众多,而医药配备只有手入室有,到了流感多发季大家普遍感冒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兼顾那么多,如果说每个房间都配备一个的话会方便不少。”
“但是具体的诊断不是还得由你负责吗,如果是稍微复杂一点的病情,只有医药箱也无济于事不是吗?”审神者歪歪头。
药研道:“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只是平时在家里磕磕碰碰什么的,就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伤跑大老远到手入室去借用医药箱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这样办好了。”审神者点头同意,须臾又道:“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诶?”
“关于你说的流感多发季,万一你自己不幸染病呢?是不是应该也挑几个家伙学点医术,不然到时候大家都只有干瞪眼的份…”
“打扰啦~”
药研还未回应,乱就已经“哗”地拉开了门,身后还跟着一堆粟田口家的刀。
“这么多人?!”审神者吓了一跳。
乱笑嘻嘻道:“既然不是机密,那就大家一起讨论吧?”
“总觉得这样一来,事态会有些麻烦呢。”药研扶额,立刻换来弟弟不满的瞪视:“药研居然这么想吗?难道认为弟弟们都是些添麻烦的家伙?”
“喂喂,别胡说,我没有那个意思。”药研连忙否认。
“不要叽叽喳喳的,”审神者拍拍坐垫:“既然都来了就快点好好坐下,早点讨论完,继续刚才的问题,药研。”
审神者抬抬下巴,示意药研表态,后者沉吟一会,道:“医术无法在短时间内速成,所以我认为不用费时间教给大家,我一个人可以。”
审神者不满地再一次拍拍坐垫:“呐,我刚才设定的背景是你自己生病了哦?是你自己哦!”
“只是小病的话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那如果严重点呢?”
“总不至于连地都下不了。”
这话一出口,不只是审神者,其他短刀们和另两把胁差的脸齐刷刷地阴沉下来,他们的目光都如出一辙地凶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