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年5月8日
我好久都没有做梦了。
但是我昨晚就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站在欧利蒂丝庄园的大厅里。大厅里空无一人,甚至没有桌子和椅子,我一个人在大厅里无聊得走动。我走上二楼,拐到里边的走廊里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把钥匙,然后打开其中一扇门。
那是一间卧室。
卧室里面正站着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陌生男子,我明明是不认识他的,可是梦中的我却和他打起了招呼,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
我俩坐在床边聊了很多。至于我们具体聊了一些什么,原谅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都已经忘光了。他要我去帮他收集资料(什么?什么资料?),我便从他那接过一支录音笔去了欧利蒂斯的地下室(话说这个庄园有地下室吗)去寻找另外一个男的。(谁?)
但是我没有找着他要求我去找的人。我只好返回去了那个卧室。然后我看见了……
那个陌生男子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尸体。
然后我就醒了。我发现我浑身酸痛。
奇怪的梦。
白天游戏的时候,我只参加了一局,与金斯利小姐,马丁内斯先生和洛夫克拉夫特小姐组队。这次的游戏我必须记点什么,否则我的内心就堵得慌。
因为马丁内斯先生在游戏里的表现真把我气到了。
他没有去溜屠夫!整整一局游戏都是洛夫克拉夫特小姐在为我争取安心休息的时间。问题还在于他总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修机。他明明不熟悉机械,还老是在机械上装模作样,这根本是在给我帮倒忙——
天知道他光是修一台机子就炸了多少次机!!
话说工具箱可以用来砸队友的脑袋吗。
但我终究没有这么做。理智永远要比情感更重要。
游戏一结束,我刚回到庄园大厅里,就跑走去喝了满满一杯凉开水。乌利亚那家伙趁机过来了,眉头微皱,目光忧愁,略带歉意地急急忙忙开口:“埃里斯,你没事吧?马丁内斯先生没有气到你吧?密码机修的还好吗,还算顺利吗?快消消气吧,啊?”
“游戏那会儿你应该来帮我的。”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她,“怎么,当独行侠的感觉很差吗?”
“啊啊,我那会儿在压机……”她叹着气把头搭在额头上,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啊,你在压机。”我看着她,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好吧,继续压你的机去啊!我一点儿也都不生马丁内斯先生的气,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呢。”
“那就好,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哦。”也不知道乌利亚是真傻还是装傻,她甚至还向我娇羞一笑,“那么,你不来参加第二局游戏吗?”
我也向她报以一笑:“不了,我想回房间休息去了。”
说是回房间,其实我是说给她听的。等到第二局游戏开始的时候,我便凭着记忆去了一楼的花园。
那是个名副其实的花园。玫瑰、百合、兰花、丁香,绿萝和薰衣草都有,甚至有颠茄和我叫不出名字来的花,它长得张牙舞爪。花园的边上竟然还多了一堆很乱的稻草。不过,即使因此有有碍风景,这儿的空气却仍是那么清新。
至于我去花园干了什么?
我去那儿用工具剪了几株颠茄。
我敢打赌,这些颠茄一定是乌利亚那家伙种的。只可惜她没想到,这些她心心念念的颠茄很快就要完了……嗯,但愿吧。
接下来的颠茄被我带走了。我把它们藏进了我房间的柜子里,并从柜子外面上了锁。这下可好,乌利亚打死都不会想到她最心心念念的颠茄,就被她的朋友糟蹋在这种地方了。希望她不要因此长鱼尾纹啊。
倒是今天路过大厅大门的时候,旁边的信封里好像正装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从外面寄进来的一封信。
不过那是给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