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年5月7日
昨晚我几乎没睡,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管睁开眼还是闭上眼,在密室里的经历都历历在目,好似我刚刚才从那儿死里逃生。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勉强睡了一小会儿,还做梦了。
我梦见了丽莎,梦见我们两个互相拥着对方躺在床上,我给她胳膊上的伤口治疗,她给我受伤的心灵给予抚慰。
然后我就被隐隐约约的钟声吵醒了。我仔细听了一下,那会儿貌似是五点,因为那钟声应该是响了五下。
我再没睡着过,干脆收拾着那堆“凶器”,将它们塞进了床底下。
七点的时候,我准时来到了一楼大厅。八点时游戏就开始了。我和埃里斯还有洛夫克拉夫特小姐组队。我出生在马戏团废墟,看着四周莫名熟悉的建筑物,忽然回忆起了这儿是哪——
伦敦之星巡演马戏团。
真是不可思议,我竟然能在有生之年里参观了这马戏团的废墟。据我所知,这马戏团曾在一场表演后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火灾, 而火灾的纵火犯竟是马戏团里的一位团员。据他的同行们说,那团员原本打算在后台放火自焚,结果没想到把整个马戏团都给烧了。火被扑灭之后,愤怒的团长打算冲进后台里去惩罚纵火犯的尸体,但是——
那具尸体竟不翼而飞了。
这件事也这么不了了之了。
后来那个团长反而很高兴,对媒体宣称“马戏团终于少了一个累赘”,甚至带着其他团员开了一个庆祝派对,然后抛下旧址重开了一个马戏团跑了。
比起回忆这些往事,游戏的时候,我与特罗依德先生各种周旋,最终走了地窖逃脱。临走前,我看了一眼特罗依德先生在游戏里的形象——
如果说欧贝尔先生在游戏里依靠道具成为猎奇画家,那么特罗依德先生就是在游戏里依靠道具成为猎奇 调 教 师。
下午的时候我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配制游戏时需要用到的药膏。因为那些药膏快用完了,我得及时补上那些药膏。配制完后,我打算去花园看看。那里种着一些颠茄,我要过去查看确认它们没有被人误摘。
但是就在我下楼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巨响。
我朝着声音发源地看去,才发现原来是海更斯先生喜闻乐见地被马丁内斯先生打了。
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一直到马丁内斯先生起身离去,埃里斯冲上去扶起满脸泪痕的海更斯先生,并招呼我时,我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
我报以海更斯先生一个标准的微笑:“海更斯先生,您怎么样了?需要我带您返回房间去查看伤势吗?”
他的双眼里满是水雾,迷茫地看着我,半晌后才轻微地点了点头。于是我领着他返回了二楼的卧室。
我要求他把双臂伸出来让我检查,于是我美其名曰的揩了一把海更斯先生的油。
明明是个男生,海更斯先生却有着白皙的皮肤。那双修长的手除去右手中指上唯一的茧变细腻不已,握起来也软软的,手感很好,可与少女的玉手相媲美。
为他检查背部有没有伤时,他那儿的肌肤由于经常不见阳光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白皙,还要细腻,仿佛一掐就会出水似的。最重要的是这样的皮肤在这个少年的身上长得竟毫无违和感,让作为女性的我嫉妒不已。
所幸的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都只是痛觉在作怪而已。很明显这是因为马丁内斯先生手下留情了。我安抚好海更斯先生就让他走了。
之后倒是没有什么事了,我闲的无聊,索性再向丽莎写了一封信,跟她分享我在这儿的生活如何如何。
该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