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启(季家主)就是这里了!听说锦歌楼里的说书人故事讲得是有声有色妙语连珠,今天小爷就带你来见识见识!
锦歌楼中热闹非凡,几乎是座无虚席。花虞娇与季元启一同走入,跑堂的小二刚招呼二人坐下,又立马去迎接下一波各人
台上的说书人刚讲完一段故事,此时正歇着喝茶,他旁边的铜盘中,客人打赏的铜板银钱已经堆积成了小山。
花虞娇(南塘王)看来这位说书先生有点本事
记史(季家记史)那当然!我先前听过他讲五剑下明山,那叫一个精彩!可惜元启少主不在,不然他保准喜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花虞娇和季元启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记史,心底都有些感叹
记史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朝他家少主咧嘴一笑,无比真诚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记史(季家记史)少主的身法,实在需要练练
一声惊堂木,说书人的故事即将开始。季元启也懒得与记史计较,转头看向堂中木台
说书先生诸位猜猜,这大景最大的金商世家是?
说书先生蝶谷神机妙算的秋家?啧啧,错!华清桃李满天下的季家?啧啧,也错!这真正的金商世家就是
说书先生啧啧,越阳文家!
说书人拿捏好装腔作势的劲,扯着嗓子开始了真正的表演
说书先生据说这文家家宅,一进去,啧啧,可不得了!那叫一个金光闪闪,气派威风!
说书先生咱不说那用金丝银线做的衣,也不提那用金粉银墨作的画,光是那用金子砌成的桌椅床榻,啧啧,就晃得人睁不开眼
伙计这么亮堂,也不知文家人夜里如何睡得着?
路人乙而且说实话,这用金子堆成的床榻桌椅,应该挺硌的,有钱人的爱好果然与众不同
说书人言罢,伴随着哄堂大笑的,是一阵又一阵铜钱入碗的脆响
季元启也随手打赏了片金叶子,拉着花虞娇入雅座
季元启(季家主)这先生讲得不错,就是属雀儿这点不好
花虞娇(南塘王)属雀儿?
季元启(季家主)对啊。不然他怎么老是“啧啧”“啧啧”个不停
说书人瞅了眼铜板,露出一抹含蓄的微笑。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抚尺一落,又开嗓了
说书先生这说完了文家,咱们再说说季家。这季家,啧啧,虽不如文家阔绰,也不如秋家有窥探天机之异能
经过季元启方才那句调侃,花虞娇再看那说书先生,心中总是忍不住想起麻雀的模样
说书先生但季家创办了清崖书院!啧啧,成就了天下多少英オ!而创办了清崖书院的季太傅的一生,啧啧,更是传奇!
说书先生他,虽无权势,却能让满朝权贵信服!虽无金银,却被天下商贾礼为上宾!虽不远涉,却饱读诗书阅尽世间事!啧啧!
这一通夸赞,夸得季元启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比那说书人的故事还生动
季元启(季家主)夸张了夸张了,我爷爷也没他说得那么好,就是随便创办了个书院,又随便收了几个学生
花虞娇(南塘王)嗯,随便创办一个书院就是景朝民间第一书院,随便收了几个学子不是天子近臣也是一方巡抚
花虞娇(南塘王)季大少爷,谦虚了
说书先生想季太傅这一身风骨,世间罕见。只可惜啊,偏偏生了不肖子孙,怕是要晚节不保咯。啧啧
花虞娇目光一沉,心中思量这季太傅的孙子不就是季元启?
花虞娇担心说书人当着季太傅本孙的面骂出些什么,正想随便编个理由喊季元启离开,却还是晚了半步
说书先生这不肖子孙,正是季家长子,季元生!
花虞娇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季元启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僵硬,目光一沉
说书先生说起季元生,也是厉害。凭他一人之力,几乎毁了季家世代清誉!
此语一出,满堂唏嘘,季元启却突然沉默了
说书先生季家世代不入党争,清流一派是多少文人一生追求,偏偏这季元生贪慕权势,啧啧,自已要做走狗也罢了,还连累家人
说书人的言辞愈发偏激,季元启添茶水的次数也频繁了起来
说书先生下面,我来给诸位说说季元生的十大罪状
季元启(季家主)胡言乱语
仿佛终于忍无可忍般,季元启重重叩上茶盏,打断了说书人的话
说书先生客官这就是冤枉好人了,我说故事虽夸张了些,啧啧,但绝非信口胡诌之人!
说书先生这季元生虽长得清秀,也有些才华,曾也是不少深闺女的心上人,只可惜
说书先生再好的皮囊又如何?他出卖功勋之臣,如此令人不齿之事,啧啧,坊间人尽皆知!
季元启(季家主)出卖功勋之臣?坊间人尽皆知?
季元启(季家主)你口中的功勋之臣是何人?季元生是何时何地以何种手段出卖他的?
季元启(季家主)这里面的利益牵扯我不知道,你可敢桩桩件件说清楚?
说书人被季元启怼得哑口无言,抚尺都拍不利落了
季元启(季家主)不敢说了是吧!刚刚不是还说得起劲吗?不如就谈谈你口中的功勋之臣的旧事
季元启(季家主)熙王案!
此言一出,锦歌楼内,顿时满堂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