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笙笙压低了声音,“他是回家了,可你们管他吗?!”
疑问不屑,通过电话清晰的传到付远的耳朵里。
话说的很直白了,没脑子的人都能听懂。
自己的女儿不小了,做事都有主见,也不是什么错事,他答应下来了。
挂掉电话,她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没几秒,神经线又绷起来。
父亲不想个父亲,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
她漫不经心的敲击着键盘,给付栖回复道,
【付笙笙】:我已经到车站了,还没上车;你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在学校不要被同学欺负了,谁要是敢欺负你,姐姐我回去替你收拾他。
收到消息的付栖淡笑道,
【付栖】:姐姐也要照顾好自己,放心我不会被人欺负的(拳头)
去买东西的刘姝胡来回来了,手里邻着一大包零食。
靠着她坐下来,
刘姝没有说话,一脸茫然,耸肩叹气的。
付笙笙从一包零食里扒拉出一个果冻,倾头看她。
“怎么了?”
刘姝咂咂嘴,摆摆手,
“我分手了。”
呲溜——付笙笙吸了一口果冻,瞄了她一眼并补充说:“你不是分手了,是又又又分手了。”
刘姝好不容易酝酿的悲伤氛围被她一句话打破了。
前一秒还皱眉头的她,下一秒忍俊不禁,“笙笙,你不要看破不说破呀。”
“那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分手的。”
在付笙笙眼里她和谁处对象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会分手。
刘姝仰头看向车站大厅的天花板,淡然说道:“因为我们上学不在一个地方,他不喜欢异地恋,就提了分手。”
“哦———”付笙笙装做似懂非懂的样子,“合着伙的就是你被甩了——呗。”
“笙笙!”
坐在椅子上的刘姝反弹式着跳了起来,
这时,等车的广播响了。
付笙笙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就跑了,还不忘回头提醒她,
“快点,要检票了,别被我气的忘了。”
———
与此同时,泸城大厦,上景建材公司。
欧阳暮西装革履,手里拿着黑色文件夹出现在CEO办公室门口。
他已经回来一个多星期了,却迟迟没有来见欧阳珹。
现在他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里面有欧阳珹的声音,中间还参杂着某个女人的声音,妩媚又娇滴滴的。
片刻没有消失。
纤细的手指搭在金属门把手上,吧嗒———推开门。
女人黑色的波浪卷有点凌乱的披在身后,一身黑色皮衣连体裙,显得身材凹凸有致,前面的酥胸都快溢出来了。
看到他进来之后慌忙从欧阳珹身上下来,还不忘整理裙摆。
他 看到欧阳珹那张变化多端,又青又黑的脸。
自己都觉得整个人在肆无忌惮的坏笑。
欧阳珹一边斥责的他,心里又暗暗庆幸。
“你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吗?!”
只见他微微眯眼,“我是不知道进来打扰您的雅兴了。”
说道着站在一旁的女人脸色微微发红,眼睛一直盯着地板。
又听欧阳珹不紧不慢的说着,“你知道回来了啊?是不是这几天在外面过的并不如意吧。”
他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又没说要过的大富大贵吧,反正活的好好的。”
典型的父子相见,针锋相对。
欧阳暮将手里文件放到桌子上,“这是即将要和我们一起合作的公司名单。”
之后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说:“没什么我就走了,不打扰你的雅兴了,我觉得我不在你会更自在。”
说到这欧阳珹发话:“等一下,我介绍一下这位。”
说着将一旁的女人拉到自己身旁,
“这是我们董事会里年龄最大的股东的女儿,我觉得钱茹她人挺好的……”
想都不用想是什么意思,
欧阳珹侧头向女人介绍,“这是我儿子欧阳暮。”
女人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生,磕磕绊绊的说,“原来是小暮啊——这忽然进来让阿姨没个准备啊,下次,提前说声,我好给你准备个礼物。”
他抬抬眼帘,“不用了,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走了。”
真是看着恶心,那女人起码有三十岁了吧。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谢助理就向他汇报一个消息。
“F大附近的那个公寓,你说的那间挂出低价出租的屋子,有个叫付笙笙的姑娘已经交了租金了。”
欧阳暮余光一撇答应着,
“然后下午她就到了,一块签下合同。”
“我知道了。”
之后谢助理没事就关门出去,一边走一边想,付笙笙这个名字好耳熟,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
下午三点,火车进站。
两个女孩拉着行李箱出来,在门口两个人还很腻歪的抱了抱,
这是分别的前奏。
刘姝和付笙笙一个在G大,一个在F大,正好这两个高校分别在泸城的南面和北面。
没有人会陪你一直走下去,每个人在你的生命里都是个过客,陪你走一段路。
刘姝象征性的抽吸了几下鼻子,微微带哑的嗓音,“笙笙啊,你在他校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不然我不会放心的啊!”
付笙笙就静静的看她演,
差不多时,她伸手整理了她的头发,“我知道啊,你也一样啊。”
一辆滴滴来了,看了一眼,是刘姝叫的。
“拜拜!”
坐上车的刘姝打开车窗户,向她使劲的招手。
付笙笙看着车远去,渐渐的踮起脚尖,晃动着手,最后长舒一口气,慢慢放下手。
和刘姝认识也不是偶然,也不是在学校时间长处出来的好姐妹关系。
那是付笙笙刚上高中时,周末自己一个人上街上买菜,路过一个小区门口,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在哭,走进一看,貌似和自己还是同班同学。
她不爱管闲事,但女孩认出了她,哽咽抽泣的低声道:
“你是不是付笙笙?”
付笙笙自己满惊讶的,她能叫上自己的名字,自己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于是付笙笙就走进问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女孩生摇摇头,“:不是的,我妈妈和我爸爸在家里吵架。”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