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裕开口就问了一句,“谷大哥呢?”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不本来脸上带着寒霜的女人,眼里都能飞出刀子了。
他嘴角抽了抽,换了个话题,“怎么不在万毒门待着,”紫惜哼了一声,“你管我,”之后就离开了。
留着奚裕在大门口一个人风中凌乱,他无奈叹口气,进了属于自己的院子,院子里有练武的场地,还有一口水井。
他先打开了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还没休息就看见雾渔抱着一大堆的事情来找他了。
雾渔身后还有个偷偷摸摸的身影,但块头太大了,根本藏不住,奚裕在院子的凉亭下,让她把东西放下。
雾渔看着他湿漉漉的样子,还是提醒了一句,“头发还是早点擦干,容易生病,”话音几乎刚刚落下,门外就有砖头碎掉的声音。
奚裕无语的看着连门板都快藏不住的人,也有些不由地好笑。
也许是苏卿本人就比较跳脱,思想和行为都被约束,造成的这些下属的也养成了这些性格。
“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外面有人在等你,”雾渔垂下了眼睛,声音有些烦闷,“主子,最近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联系一下我们,”
奚裕提起来苏卿,眼里也带上了几分的温柔,“主子,你还不清楚吗?想做的事,像干嘛,那都不是我们能想到的,”
雾渔也想到了这些,“也是,”之后就让奚裕好好处理这些事情,就离开了。
外面的铁礼委屈巴巴的看着雾渔,她只是冷漠的走过。
奚裕看着两人的相处状态很奇怪,也有了些的疑问,还有紫惜也是奇奇怪怪的,他走到了千画那儿。
千画是一个十六七八的豆蔻少女,是东海国的清官之流的女儿,可惜清官不能蒙上自己的眼睛,见不得王朝的腐败,最后被人陷害,丢了官职。
女儿也进了青楼,自己的媳妇不堪受辱,但为了保护女儿,也死在了清楼之中,那些禽兽怎么会放过自己仇人的妻女。
最后她的母亲活活的,被人玩死在了青楼里,她则一直记得母亲死前的样子,她发誓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手刃仇人。
她在青楼里夹缝身存时,遇到了苏卿接手了青楼,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了原来女子也可以做生意,甚至让所有人都忌惮,不敢动的程度。
她想一定要抱紧这个大腿,或许这就是唯一的出路了,但没想到这个男人,她拿出了全部去勾引苏卿。
苏卿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未抬,她很快也就想开了,一个十一二的男孩子,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也是应该的。
但苏卿却很欣赏她,天生的尤物,火辣的身材,前凸后翘的妖娆身段,而且心思很缜密,也很有野心。
苏卿就把青楼的管理权给她了,然后她也做的挺好的,这些年的消息都是她送出来的,如今她已经在落花宫里赋闲了,手底下的人已经也被培养了起来。
见到奚裕来还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过来,她桌子上了都是信纸,里面都记录着各种各样的消息。
奚裕坐下,“最近许久都没有回来,想来你这里拿些消息关注一下,”千画自然的听出了言外之意。
有些懒懒的撑着脑袋,“你是想问紫惜和铁礼这两人的事情?”奚裕冷着脸,点点头。
千画不由地噗嗤笑出了声音,“你永远都冷着这副脸,主子要是被人抢走了,可有你哭的了,适当的笑笑女人才会喜欢。”
说着着就往后面的椅背上靠了靠了,也是坐久了,腰有些疼,话音刚落,奚裕就抽出了手中的剑,直指千画。
千画也反应过来一脚就将剑踢开了些,毕竟之前的她也不过是个文官的女儿,沦落风尘,跟着苏卿习武也不过几年的光景。
剑被踢退了,奚裕身上的肃杀之气,毫不隐藏,“若是不想好好的说话,那就不必说了,”
千画拍了拍胸口,“真凶呐~不就是怕他们耽误了主子的事吗?这些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紫惜被谷笑绝的表妹气到了,不过也查出来了,他那个表妹就是一个普通身份,就是看上了紫惜现在穿金戴银的生活,是因为跟着谷大哥才有的,爱慕虚荣。”
“铁礼大哥你还不清楚,就是喜欢雾渔了,但是雾渔姐姐的身份你也清楚,她还有个十岁大的孩子,当初是这么被主子救下的,如今又怎么可能会去选择成亲。”
奚裕的冷更冷了,“主子不在,都不知道全员都要去谈恋爱去了,自己手头的事情还不好好的准备。”
听到奚裕的话,千画也坐直了娇弱无骨的身子,“你这话说,是说主子有了新的指示,”
奚裕看着她,“去喊人来议事厅,我有话要说,”其实这些人还是挺听奚裕的话,毕每个月都解药都他给他派发的。
之后奚裕走了,千画也通知了所有人,在的殿主都到了议事厅,铁礼也是,不过他看雾渔的眼神,真的不算是清白。
奚裕坐下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他,“主子有什么话要说的,如果没有我还有事情需要准备,”
先开口的就是紫惜神情恹恹的,奚裕敲了敲桌子,紫惜不敢说话了,要说苏卿有怜悯之心,这奚裕的狗脾气就跟毒蛇一样,冷血又无情。
“如今我们这落花宫都要成了相亲角了,整日想着情情爱爱的,如今已经成了乱世,各位还觉得,我们还能安居一隅吗?”
“我们若不是主子善心何来的今天,”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开口了,铁礼也不敢再看一眼雾渔了。
千画的身子也做直了,现在已经是乱世,证明她大仇要得报的日子要来了,她盼这天已经很久了。
之前她便想杀了那几个狗官,可是杀了不过会连累无辜的人,更何况杀了又如何根本让他们得不到报应。
一刀杀了固然简单,死也很容易,可是自己母亲所受的苦难,和自己母亲所受的罪,杀了他们简直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