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绫看着男子叹了口气,“我走了,”两人的氛围还如同以前一样,只不过有些的心里从未放下过某些人,两人很像只是心中的人不是彼此。
苜绫回到建宇王府,府中的气氛有些怪异,秦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拉住了苜绫的手,“莲儿你怎么在这里,快跟我走,侧妃那边正需要人手,”
苜绫就被拉到了瑶舞的屋子外面,丫鬟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司渐阳坐在长廊的台阶上,衣衫不整的,头发还有些散乱,眼神游离。
苜绫也加入了忙碌的队伍之中,好在在天快黑的时候,瑶舞的孩子保住了,只不过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
听着太医的话司渐阳回过神来,“来人恭送太医,”太医背着药箱离开了,他抬起脚正准备进去,被秦仙莲笑脸拦在门口。
“王爷,女子血崩视为不祥,你还是莫要进来了,以免沾染了晦气,”秦仙莲笑意盈盈的,话语得体。
司渐阳紧绷着一张脸 ,语气有些生硬,“我舞儿是因为我才如此我想去见见她,”
秦仙莲依旧笑靥如花,“王爷也守了许久了,先回去休息一下,舞儿如今也是才从鬼门关挺回来,正在休息,等屋中的血崩之气散了些再回来也不迟。”
司渐阳也顿觉有理,“劳烦夫人照顾了,”说完就往屋子外走去,秦仙莲屈膝行礼,“恭送王爷。”
秦仙莲又温柔的对着院子里忙了一夜的丫鬟说,“各位昨日也忙累了,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院子里的丫鬟虽然个个都是面露疲色,但都知晓这秦夫人的性子,温柔又体贴下人,再者她们也是真的累得不行了,“夫人客气,那奴等就告退了,”
说完丫鬟就三三两两的走了,直到院子里之剩自己从太傅府里带出来的几个丫鬟,柔和的面容才冷了下来。
“把窗户打开些,去把香薰燃上,”几人散开忙碌了起来,秦姨娘走到了瑶舞的床前,坐到了床上。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母亲,”秦姨娘的脸上又带上了些许母亲的柔情,“怎么回事,怎么才出去半盏茶便弄的这般模样回来。”
瑶舞委屈的红了眼眶,“母亲,太可怕了,我从未见过司渐阳有如此癖好,”秦仙莲看着她直呼建宇王的大名。
瑶舞身体还未好,声音很轻,声音并不大,秦仙莲看着屋子里的人,“都下去吧,门看猪,有人来立刻进来禀报,”
几人齐齐应了,苜绫可是听到了刚刚瑶舞的话,虽然声音轻,又不大,可她是习武之人耳力也比一般人都要厉害一点。
她可是完完全全的听见了,若不是她,这孩子就保不住了,还好苏卿再她来之前给她塞了一瓶安胎药。
瑶舞靠在秦仙莲的怀中,眼泪扑簌簌的掉着,“母亲,我看见他用鞭子抽打着她,手里拿着羽毛……”
秦仙莲是个女子,后宅女人什么没见过,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拍打着她的背,她还在低声啜泣着。
她的话语也开始不正常起来了,越说越离谱,瑶舞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
“母亲,我害怕,你带我走吧!求你了母亲,他是个疯子,他是个疯子……他拿蜡烛滴在人的身上……用鞭子抽打……”
声音越来越大,眼看外面的人就要听见了,抓着她的手也是越握越紧,眼看瑶舞就跟魔怔了一般,秦仙莲狠了狠心,一把掌打在了瑶舞的脸上。
瑶舞整个人被打懵了,嘴上的话也停住了,秦仙莲捧着瑶舞的脸,让她看着自己,“我们不能走,我们走了,思韵不会放过我们的,你知晓吗?”
瑶舞还在楞神,秦仙莲摇摇了摇她的脸,她才回过神来,就看见她的母亲面露凝重的看着她,
“我们不能走,你知道吗?走了思韵会杀了我们的。在这里,那个疯子才是你的依靠,你听见了没有,不准胡说八道,你听见了没有……”
思韵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听清楚了,情绪也很快平静下来了 ,小腹还有些隐隐作痛,“我听见了母亲,”
她母亲说的对,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离开就会死在这个地方,思韵不会饶了她的。
秦仙莲放开了瑶舞的脸,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你不能倒下,就算不喜,讨厌都要咽下去,我们没有别的路走了,你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他才是你的依靠。“
瑶舞闭上了眼睛,手摸上了小腹,“母亲说的对,这给孩子才是我的依靠,我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把他生下来,”
秦仙莲看着她平稳的情绪,“怎么好端端的会去到那种腌臜的地方,”瑶舞此前一直都是在恐惧和恶心之中,一直也没有注意这个。
瑶舞仔细回想了一下,“是有人过来和我说,王爷在找我,让我过去,”
秦仙莲眼睛一转,“还记得那丫头吗?”瑶舞瑶瑶头,“那丫头面生的很,我瞧着像圈套,可是她拿出来了王爷的贴身令牌,我也不好不去。”
她此时也明白了此事怕是一开始就是一场算计,她们也不必查,如若是她的手笔,他们怎么查夜是查不到她头上的。
秦仙莲温柔的拍打着后背,“舞儿,你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位最得利,失了那位的心也是谁。
你要想清楚些,切不可落入了圈套之中,外面的事情先放一放,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瑶舞在她的拍打之中也慢慢睡去。
思韵穿着一条红色的衣裙坐在湖中,手里拿着鱼食喂着湖里的鱼儿,“妹妹也真是好颜色,殿下迷你迷的不行,”
女子温柔恬静的坐在凳子上,脸上带着笑意,那笑意仿佛是丈量过的,把她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思韵盯着她的脸,她声音媚音入骨的答道,“清棁自然是不如王妃好颜色,是王妃抬举妾了,”
思韵放下手中的鱼食看着柔顺乖巧的她,笑了笑,并未再有过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