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奚裕被苏卿一打趣脸一红。二人回到院子里时,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出来了。
晴竹还买了两人,一个是三十多的妇人,据说是家里的男人不是个东西,经常在赌房输钱,非逼着她出去卖身赚钱。
妇人抵死不从,后被他丈夫卖了做奴婢,入了贱籍。还有个小女娃,年岁不算大十三四岁的样子,与这妇人相识,觅竹看着可怜就带着一起买回来了。
觅竹正在厨房里做饭,晴竹着在院中练武,苏卿百无聊赖把马车里的小竹和乖乖放了出来,看着两只动物在院子里疯跑。
奚裕则回房间了沐浴补眠去了,这几日大家一起院子的厨房有两个,其中一个已经烧好热水。
苏卿坐在院子中悠哉悠哉的薅蛇,院子门被敲响,小丫头准备去开门,苏卿喊住她,自己站起来,打开了院子门。
对于眼前出现的人苏卿有几分的惊讶,“怎么是你,”柳渊郢穿着白衣,手持折扇,端的就是仙人之姿。
按理来说,今日宁恒之凯旋他应该出现在的是皇宫里。苏卿顺势靠在木门上,“来了有什么事情,”柳渊郢站在门口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在北地的时候。
他盼着能见到她,如今回来了,到是他见到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最后说出来了一句,“那婚约还作数,”
苏卿这倒是想起来,婚约她当时脑子一热还收了他的一只簪子,簪子故有结发之说,那簪子她记得好像放医仙谷里。
现在还给他也不现实,便开口道,“我父母已亡故了,婚约自然是算了,”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那只簪子,我让人找到就托人送回来,还你,”柳渊郢看着她,“不让我进去吗?外面热多眼杂的,”
苏卿站直了身子,“记得把院门关上,”说着就往院子中间的桌上走去了,桌子上有个小炉子。
苏卿熟稔的烧开茶水,柳渊郢坐到了苏卿旁边,“你可知道思韵郡主已经知晓你的身份了,”
苏卿淡定的烧水,“知道了又如何?她敢动我吗?我身后就是医仙谷,虽然实力不及凌驾于三国之上的落花宫,我的实力又差到哪里去,”
柳渊郢看着眼前狂妄的女人,嘴角带着浅笑,她确实有狂妄的资本,“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祸福相依谷主可知晓,”
苏卿开始泡茶了,泡茶的姿势也是赏心悦目的很,“这些东西不该用在你身上,现在你做的这些惠国惠民的政策确实让百姓过得不错,但接下来就不一定了,”
柳渊郢眉眼低垂开始思考她说的话,皱着眉,嘴角的浅笑也无了,“我本该就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尽一份力,身份越贵重,责任也越大,”
苏卿给他倒了杯茶,巧笑嫣然的看着他,“那你又可知晓有些人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你为他们做的。
也许并不会有人感激你,也不会有人把你记住,也许还会有人戳你脊梁骨咒骂你,”
柳渊郢端着茶浅抿了口,“我只做到问心无愧,我只求我所做之事对得起我的信仰。”他眼睛有光,光点攒动,犹如星辰大海让人沉沦。
苏卿是一个久在黑暗里的人,很喜欢他眼睛里的光,很想靠近这个会发光的人,她也渴望温暖,她沉沦在他眼眸里的星光之中了。
她端起了茶,对着眼前之人第一次没有任何芥蒂了,至少在此刻没有任何的芥蒂了,“那便祝你梦想成真,”。
奚裕听到了不熟悉的声音就起来了,他靠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树下喝茶的两个人,看着苏卿眼里最后的亮光,他也跟着开心了起来,他怎么去触碰他的光,他舍不得。
二人的杯子碰了一下,“谢苏姑娘的祝愿,”二人对视一笑,柳渊郢在想或许她不会再有毁掉这个朝堂的心思了。
可是他不知的是,她不会毁不代表那群喜欢权势的人不会对这个朝廷下手。
苏卿几日都在院子中喝喝茶,混混日子,日子那过得叫做一个腐败。
终于在第四天见到了想见的人,女人头戴斗笠,长长的纱很好遮住到了女子脚踝处,身边跟着四五个丫鬟。
一向不算宽敞的小院子拥挤了不少,苏卿最近在屋子里很闷热,就从屋里帮了个摇椅出来放在树下,此时她正悠哉悠哉的在摇椅上。
听见声音也并未有什么动作,思韵到了院子之中就看见躺在树下的苏卿。
蒋姨还是有点手段的,不过脸上的除了浅了些也没有其他的变好,苏卿看见她的脸的时候也未有想太多,只是清冷的声音开口,如同一阵冷风刮过。
“思韵郡主何意?”思韵笑了起来,像个无脸的怪物一样 ,娇媚的声音响起来,“自然是求谷主医治我的脸了,”
苏卿笑着看向眼前人,“你可知晓我和你哥哥结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