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的灵魂亲眼看见桑赞将全部的族人引向禁地,那里早已经被他埋下火药,他站在中间点燃了火药,他掀开了山河锥下面倒扣的一块石板。那块曾经被铲平了的、代表了永世为奴的石板上,刻了每一个人的名字。
大火连续烧了好些天,仿佛想把整个山谷烧掉,只有山河锥一直立在这里。瀚噶族人在这场大火中彻底灭绝,包括桑赞,山河锥能将死在这里的灵魂困住,永世不得超生。
只有格兰的魂魄能自由飞向任何地方,为了发泄怨气,格兰上了那个叫汪徵的女孩身,还没做坏事就被赵云澜收入镇魂令,改名叫汪徵。
听完他们的故事黑袍使有些唏嘘,慕初却是一脸淡然,漫长岁月,她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
“你说山河锥被人拿走了。”慕初眯起眸子问道。
“嗯。”
“那么他和那些瀚噶族的村民还留在这里?”
“!!!!”黑袍使愣在原地。
“这山河锥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说着慕初手中燃起蓝色火焰,火焰居然不是想象中那样炽热,反而透着一股冰凉之意,但是火苗跳动间却让空气扭曲。
这是慕初半生火焰——玉尘心炎。
黑袍使瞳孔缩小成针尖大小,他从未看过如此强悍的火焰。
慕初将玉尘心炎抛向山河锥,火焰包围着山河锥。
“小初,这火焰,桑赞他……”汪徴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连这都挺不过去,说明他命该绝于此。”慕初语调平缓无波。
汪徴闭嘴。
玉尘心炎在山河锥周围灼烧着,渐渐地山河锥变得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变成巴掌大小的白色小锥,玉尘心炎才停止对它的煅烧。
慕初接住山河锥,眼睛微阖,神情莫测。
“你还不走吗,他要找你了。”慕初声音平淡地提醒黑袍使。
黑袍使浑身一颤,赶忙消失了。
“小初。”汪徵欲言又止。
“他没事”慕初头也不回地朝洞外走去。
汪徵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桑赞眼泪簌簌往下掉。
“格——兰,别——哭”桑赞蹲下身体帮她擦拭眼泪,因为多年不说话,桑赞的舌头打结,他笨拙地安慰着。
“桑赞,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格兰扑倒桑赞怀里痛哭流涕。
“别——怕,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永远……”桑赞用力抱紧格兰,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这种感觉让桑赞很满足。
汪徴牵着桑赞的手走出洞口,看着天边的残阳,心绪万千,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汪徴带桑赞回家。
路途中,汪徴给他讲述着自己死后的事情,桑赞认真聆听着,时不时露出傻笑,虽然不怎么会表达内心的喜悦,但这样的桑赞已经很温暖人心了。
赵云澜大晚上的来到沈巍办公室找他,因为接到了慕初的消息知道了不仅汪徴没事了,特调处还增加了一个新人,赵云澜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