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千裳惊慌失措的样子,何云澈哭笑不得,轻轻抚了抚他的发顶,安慰道:“没事,你莫要担心,这毒,师兄一定为你解了。”
话说,这孩子头发毛绒绒的,手感实在不错。
这般想着,何云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洛千裳眼眶通红,何云澈实在不忍心,连忙将人拥进怀里。
洛千裳将头埋在何云澈颈间,说:“若再有下次,师兄就把我绑起来。”
何云澈心道:“我怎么舍得?”
这般想着,何云澈轻轻拍了拍怀里人。
“抬起头,千裳。”
洛千裳听话的抬起脑袋。
何云澈郑重的说:“往后不准再说那些傻话,你记得,师兄为了你,万死不辞,纵前路有刀山火海,我也愿为你一试。”
洛千裳怔愣了片刻,遂按住眼前人后脑,何云澈即刻尝到一份温暖,口中还有血腥味,却叫洛千裳舔舐干净。
这一次,何云澈没有反感,相反紧紧攥住他的衣衫,看着少年清澈的眸子,此刻,他只想将自己溺进去,再也出不来。
待两人都冷静下来,洛千裳从怀中取出一只荷包,细致的理了下,才严肃的交给何云澈。
何云澈不明所以,调笑道:“这是哪家姑娘送的?还挺宝贵。”
洛千裳说:“这是我娘给我的,是我最珍重的东西,现在我把它送给师兄。”
何云澈自知揭了人伤口,颇为不好意思道:“原是这样,是我唐突。”
“可你把你最珍重的送给我,你想要什么?”
洛千裳眼中笑意闪过
“竟然我送给师兄最珍重的东西,师兄也要送我一样意义的东西。”
何云澈轻叹一声,将腰间玉佩摘下,送到洛千裳手中。
洛千裳惊喜道:“这不是师兄从小戴在身上的吗?怎么舍得给我?”
何云澈笑道:“正是我从小的东西才配的上我的好师弟啊,这是师父在捡到我的时候,在我怀里发现的,应当是我那对父母的,正与你的荷包相配。”
洛千裳珍重的将那玉佩收在怀里,问:“师兄这算是答应我了吗?”
何云澈笑骂:“别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我可还没说答应呢。”
洛千裳心下了然,将满怀笑意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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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拾了衣裳,洛千裳端来一盘糕点,说:“师兄尝尝,这是千裳特意为师兄做的。”
何云澈执起一块来,浅尝一口,突然得了灵符来报,何云澈囫囵吞了那糕点,便跟洛千裳告了辞,去了长老室。
原是莫长老醒来,有事嘱托,何云澈为莫长老奉上茶水,问道:“师父,可有什么要紧事?”
莫长老,伤病未愈,咳嗽了几声,才开口说道:“澈儿,今日叫你前来,要有一事要说明。”
何云澈:“师父但说无妨。”
莫长老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罗玄宗吗?”
何云澈:“是那个被大火毁了的宗门?您那次给我说,是因为朝廷忌惮才发生了那一场惨案。”
莫长老:“不全是,罗玄宗乃众宗门之首,行事极其高调,其宗门之生皆目中无人,且其修行邪道为主,修为比其他宗门都要高出一截,不光朝廷,连各宗门对此也是深恶痛绝。”
莫长老顿了顿,继续说道:“罗玄门惨案,不止是朝廷的主意。”
何云澈不敢置信,说:“您的意思是?”
莫长老早预料到他的反应,说:“在惨案发生之前,我宗邀请各宗召开议事,朝廷在罗玄宗主洛长骑不备之时,侵入宗门,劫持了他的妻子儿女……而洛长骑早被下了软骨散,无力抵抗。”
何云澈瞪大双眼,猛的站起身来,质问道:“您的意思就是,我宗与朝廷里应外合,才使罗玄宗全宗丧命?”
莫长老沉默不语。
何云澈气极,问:“那你就从未想过罗玄宗的无辜的人?他们的命在你眼里,如同草芥?”
莫长老猛的拍了一下桌案:“混账!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罗玄宗,人人都想诛之,没有这一邪门歪道,大家才能更好生活!你知不知道,那些邪术是怎么害人的!罗玄宗修为高者,无一不死于自爆。”
何云澈胸口起伏的厉害,说:“那千裳呢?”
“他可是您亲手养大的,如果他知道您曾经间接杀了他的家人,您让他怎么办?”
莫长老冷哼一声:“是我养大的如何?他现在被种了魔根,迟早失控,到不如早些了结了。也好少受些折磨。”
何云澈看着莫长老,好似从来不认得他,声音颤抖起来:“杀、杀了他?”
“您怎么会说这种话?”
莫长老没理他,扔给他一柄短刀,只说:“这是你的事,找好时机,杀了他,除了这后患。”
何云澈接过那柄刀,手中灵力闪过,短刀化为灰烬。
莫长老一巴掌甩过去,骂道:“孽障!”
何云澈心灰意冷,冷笑一声:“师父打得好。我就是孽障。”
“滚!”
何云澈头也不回,踉跄着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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