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马嘉祺纵使心绪不宁也笑了出来,
马嘉祺耀文,总算被皇上放出来了?。
马嘉祺这心不在焉的模样,是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约?
刘耀文马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刘耀文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耀文是他一直以来的好友。当今太子爷的世子。 马家与皇室一向有些渊源,马老太太的母亲,长平长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姑母。马嘉祺与刘耀文多少也是有些血缘关系的。 而当今左相虽一直保持中立,遇事心里还是向着太子殿下的。 刘耀文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不过前段时间拒绝了皇上的赐婚。皇帝陛下连人选都没说出来,就被这个孙儿堵了回去。盛怒之下,禁了刘耀文的足。
马嘉祺我知道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嘉祺不过啊,要是你没办法把人追到手。这京城上下该怀疑你对我有什么企图了?。
刘耀文马哥~这不是他不回来我也无从下手嘛。
他是刘耀文的白月光,黎阳郡王,宋亚轩。先郡王殿下有从龙之功,与太宗打天下的。与夫人伉俪情深。
郡王妃为了救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娘娘,而为刺客所杀,郡王伤心过度,犯了咳疾,没过多久也随之而去,宋亚轩自小是养在太后娘娘膝下。
后来,辞了太后去四方游学,素有才名。
刘耀文与宋亚轩年少相识,那是个救他于水火,又惊艳了他少年时光的男孩。
十岁那年,刘耀文随父亲前去黎阳赈灾。途中遭遇歹人被劫。
他被绑着手脚,蒙着眼睛,堵住唇舌,在粗糙的地面上一路被拖行到一个地方,随意丢在地上。石块硬邦邦地硌着他的腿。剧烈的疼痛从身上传来,刺激着他的神经。
周围寂静得他什么也听不到。他没法判断周围的形式,所以不敢呼叫。口渴与饥饿感愈发强烈。恐惧在心里慢慢堆积,意识也渐渐模糊。
我要死了吗?刘耀文想。
不知被绑了多久,外面有打斗动静传来,随后“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刘耀文瞬间警觉起来,但他浑身已经提不起半分力气。
那人走到刘耀文面前,解开绑着他的绳索,重见光明的刘耀文不习惯地眯起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幕,是宋亚轩浅浅的笑着,给了快饿晕的他一块糕点。然后稳稳地背起了人。
“耀文儿,别怕,我来带你回家了。”
刘耀文昏昏沉沉靠在少年瘦削的背上,只觉得温暖,暖得他想流泪。
刘耀文喜欢的人啊,在黑暗中递给他一块桂花糕,又带给他一片光明。
灾害平定,安抚完民众,刘耀文还是得回京城。自那以后,两人也没再见过,满腔心事又该与何人说呢。
刘耀文身后那个男子也向马嘉祺施了一礼,刘耀文来的快,马嘉祺一开始并未注意到他。这才看了一眼,相貌干净,气质温柔,肤若凝脂,唇色嫣红,明眸皓齿,一身浅青色的直裾,三千青丝只以一根白玉簪子挽起。
马嘉祺这是?。
刘耀文我的朋友,姚景元。
姚景元你好,姚景元。
马嘉祺你好,这是我…表弟,李天泽。
李天泽你好。
刘耀文啊,马哥,你和天泽,你们之前不认识吗?。
马嘉祺以前,没见过吧。我没什么映象啊。
李天泽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刘耀文疑惑地摸了摸自己圆溜溜的脑袋。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互相见了礼,聊起来发现两人不光气质相近,说话也极为投趣。
李天泽与姚景元聊了许久,最后依依不舍的分别,还约定改日让姚景元上门玩。姚景元自是满口答应。
马嘉祺与两人都不熟,自是不觉得,刘耀文却是心下大惊,两人竟是如此投缘。
姚景元看着温柔如水,却是个极为清冷出尘的性子,等闲也不愿与人多说。自辜圣棵离开之后,愈加沉默寡言。
而李天泽在京中素有清高孤傲,目无下尘之名,奉行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不过,眼下天已晚了,也不好再问什么。
刘耀文很有风度的护着姚景元上了车,又翻身上马,送人回府。
而不远处,一辆普通的马车里,有人轻轻放下了帘子。他垂下眼睑,看不清表情。随行的小厮却看得出来,主子心里不痛快。
“走吧,去宫中,拜见太后娘娘。”
送完姚景元打道回府的刘耀文,抬头看了眼盈盈的一轮皓月,心想:
“他,这时候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