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雪亮闯进韩强眼中,他的瞳孔上倒映的是:楚慈抓住自己的衣领,一手紧握匕首,正要朝着他的心脏部位刺下去!
韩强被楚慈的样子吓到禁闭上双眼,惊吓过度的他都忘记了挣扎,就这样束手无策的等待着眼前的刀刺入他的体内,然后了结他的性命。
“铮——”一支飞镖正中楚慈的刀身,那股猛劲将短刀刺去的方向移了位置,错开了韩强的要害部位,从他腋下划过,刺进了他身后的粮草堆里!
楚慈偏过头,他撇了一眼赶来救援的人,本来应该迅速做出防备的,可眼角的余光刚刚捕捉到人,却突然间好似洪水泛滥般全部倾注其身。
那人是——韩越!
楚慈愣了一下,但理智还是指挥他先解决眼前困境为妙,楚慈从粮草中拔出刀身,将刀锋一转,挥手又要划向韩强的脖颈,虽说刚才见到韩越让他有点心态不稳,但这一刀如果精准,绝对能直接将韩强毙命。
“楚慈!”韩越大吼一声,试着要阻止楚慈的杀戮,他果然,还是来寻仇了!这一声的确让楚慈又停下了动作,这时候,刀刃几乎已经挨着了韩强的脖颈。
韩越趁机飞奔过去,握住他拿刀的那只手,用力往自己这边一拽,就轻松的将楚慈拉进了怀中。短暂的惊慌终究掩盖不了长久的离别之思,两具身体紧紧碰撞在一起时,韩越心还是痛的。
“楚慈,你,你不能杀他!”韩越虽然这么说着,但双手却不由自主的环住了楚慈的腰身,他慢慢将楚慈紧紧的抱在怀里,似乎像在慰问一个受惊过度的孩子,但更像在抚慰自己离开楚慈后痛到麻木的心灵。
楚慈在韩越怀里挣扎,要从他的束缚下挣脱出来:“你想救下他的心情,跟当初我想救下她们时一样!”终于在楚慈的奋力挣脱下,他成功的将韩越推开了。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不论如何,他是我大哥,只要老子还活着,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韩越望着楚慈嘶吼,可听上去却像只哀嚎的雄狮,他颤抖的身子,眼中尽是心痛与无奈。
血亲之绊禁锢住了他的立场,但楚慈那边却像是一根根细小却十分柔韧的丝线,缠在他身上的每一处,用尽力气往自己那边拉拽他,留给韩越的只有反复的折磨和无尽的疼痛,让他如同快要溺死的人,只剩下拼命仰头吸气,才能维持住自己即将结束的生命。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楚慈面露狠色,将刀举起来对准韩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那你就尽管试试看啊!”韩越却没有多惊讶楚慈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楚慈不喜欢他是事实,他强留了他的一年,也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内心,反而让他见证了楚慈的毅力和决心,就算楚慈离开他之前温情过几天,但又怎能那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喜好,更何况,如今他和楚慈还分开了这么久,谁知道楚慈对他还会不会残留一丁点旧情。所以这样绝情的话道是给了他几分莫名其妙的安慰感,至少楚慈的反应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韩越瞥了一眼瘫坐在粮草旁的韩强一眼,转头对楚慈说道:“要想杀了我大哥,先搞定老子再说!”
楚慈看上去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他站稳身形,直直的朝韩越冲了过去。韩越侧身躲过楚慈的一刀,他趁机伸出手握住楚慈的手腕,另一只手在楚慈腰上一拦,以一个向上的方向稍微一发力,就轻而易举的将楚慈抗在了肩膀上,楚慈的短刀也被韩越扔在了地上。
韩越笑了几声,并且十分无赖的一掌拍在楚慈挺翘的臀部上:“就你这么点格斗计量,都不够看的!也就你男人我让着你!”
“韩越!”楚慈脸颊瞬间红了,他在韩越肩膀上又是锤又是打,那一掌并不是很重,却足以让他羞耻到失态。还有外人在,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韩越笑得声音更大了,好好的打架让他弄得成了跟一对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似的,也就他韩二少干的出来。可这一接触,却也让韩越直接擦枪走火了,他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已经燃烧起来了。他娘的,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这就抗走哔之哔之哔之——
“韩越你放我下来!”楚慈不停的在他肩膀上挣扎。韩越一俩流氓相:“不放,你离开老子这么长时间,放了就又跑了,我上哪找人去!这就把你抓回去锁在身边,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重新把楚慈抓到手里的感觉让韩越半年多的思念和折磨一下子释然了,他看了韩强一眼,确认他没有受伤,才又扛着楚慈准备上马回去。
“将军!”一个部下来报:“粮草大部分被龙纪威的人劫走了!”
“他不敢得罪朝廷,会送回来的!另外你派人把韩大少送回去吧,他这个样子怎么行?”韩越这个时候心情好的不得了,又冲楚慈说道:“你倒是会挑时候啊,以前老子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机灵?这次要不是老子来得及时,老大真就被你搞死了,啊?”
“二弟!”韩强知道韩越意图让自己远离楚慈,但他这次真的不能失去再次镇守边关的机会,于是挑唆道:“别忘了你性韩!你怎能帮着外人?他可是要杀我啊!”
“放屁!”韩越正视韩强回怼道:“楚慈早就嫁进了韩府,是我韩越明媒正娶的妻,怎么可能是外人?你和老夫人害死楚慈母亲,害死了老子的岳母大人一家,为着这层血亲关系我没和你们撕破脸皮就已经很是给你们面子了,以后要是再不长脑子来惹我们,甭管什么伦理孝道,老子通通要你们付出代价!”
楚慈听到这句话在韩越背上颤抖了一下,他真的没有想到韩越会因为他跟家里人翻脸,他知道韩越跟家里人不和,但也从来没有闹到这样僵过。他一时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愧疚了。
“这次是朝廷派我前来,韩越你没有权利把我遣回去!”韩强站起身子,他一步步朝韩越走来,眼睛都因为愤怒而泛着血丝。
“来人!”韩越哂笑了一下,看着被召唤过来的士兵吩咐道:“上书朝廷,韩强押送粮草时出现意外,属实能力不足,不能胜任镇守边关之责,还望将他早日迁回!”
“韩越!”韩强向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领冲他怒吼:“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忍心看我一辈子都难成大器吗?”他骤然松开韩越的衣领,有些心灰意冷的望着他,用极其哀求的语气说道:“我们可是亲兄弟,算大哥求你了行吗?你也不想看见我们母亲都这么大把年龄了,还要为我们兄弟不和而忧心对吧!”
韩强和韩越母亲一样,遇到事就会用亲情当作最后的筹码,而韩越又一向把家庭看的很重,哪怕关系再不和睦,如果家里有谁出了事情,韩越一定是那个最自责最伤心的。所以一往只要拿血缘关系求他,即便他再不愿意,也会默许,可这次韩越没有这么做。看着远去禀报的使者,韩强如同失去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呆呆的望着韩越带楚慈离去的背影,将拳头捏到几乎要粉碎掉。
“有没有心情好一点?”韩越和楚慈同乘着一匹马,韩越从后面拥住楚慈,将头埋进楚慈颈窝间,细细嗅着他的芳香,他很喜欢也很习惯这样做,闻着楚慈的味道,仿佛吃了安神药一样。见楚慈没有回答,他便一口叼住楚慈脖子上的一点皮肉,边咬边说:“给老子说话,还这么闷!小心把老子搞火后,直接丢这里gan死你!”
楚慈没有像从前那样生气和脸红,而是用有些抱歉的语气慢慢说道:“你其实不用帮着我的,这会让我觉得我应该感激你,而且这么做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我不想因为我让你背上不孝的名声。”
“哼!”韩越笑了一下,紧紧的拥住楚慈:“那就别在离开我,我也不想让自己觉得这么做是十分不值的!”韩越用有些无赖又有些撒娇的语气说道:“离开老子这么久,去哪里,也不知道给老子报个信,就对你男人这么没自信呗!”
“韩越,”楚慈一本正经道:“我真的不能跟在你身边,我有自己要做的事,不想再牵连……唔……”
韩越才不给他机会,他直接掰住楚慈的下巴,霸道的吻住了楚慈唇,那熟悉的滋味立刻漫上了韩越心头,像是一只飞燕再次回到熟悉的春日中。他强制楚慈接受这个吻,即便在马上这是个很不舒服的姿势。
津液从唇瓣的缝隙中滑下,如同一股清泉水从狭窄的岩缝中流出,数不尽的迷人。韩越将手伸在楚慈胸口前,慢慢的滑进了楚慈的衣襟里,将那个地方的衣带解开。因为楚慈的奋力反抗,让韩越急了性子,他扯住楚慈的衣裤,用力一撕,只听见如同裂帛一样的声音响过,楚慈两条白皙细嫩的长腿便裸露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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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修罗场和车下章吧,日常卡一卡,给下章留活路(狗头保命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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