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按照穆然自己的理解，山神传统是极为残酷的，可看上去老夫人并不担心。她瞧着三娘子的眼神似乎不如表面那样嫌弃有着疏离感，甚至还有些满意？

“看上去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啊。”穆然跟随三娘子重新回到院子当中，却突然被门挡住了。

里面是三娘子与丫鬟在谈话，明明能听见，却听不清。

“什么收获都没有啊……”穆然挠挠头，但没有离开太远，这里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丫鬟便走了出来。她没有走正道，而是一旁偏僻的小路，一直到一处偏僻的北屋。

那里存放着两个盒子，用朱砂画上奇怪的符号，盒子上贴着两个符纸，一位留着白长胡子的老人蹲下身把符号补全，让旁边的男子点燃两支红烛。

“师傅，老夫人让我来看情况。”丫鬟低声说道，门是半敞着的，见里面的人应声，她推开门进去了。

穆然也跟着她一起进去。里面比她在外面看见的还要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但他们却能看得清，丫鬟摸到红烛附近，勉强看见一丝光亮，接着又问:“这是准备做什么？”

“仪式。”老师傅沉闷的声音响起，他缓缓起身，最后一笔终于完成。

“大少爷的身体最近如何？”

“老爷身子最近不错，比以往要好得多。”

“不错，看来是有效果了。”

“你还有其他事吗？”丫鬟摇摇头，师傅的态度已经是在送客了。

丫鬟走后，他的徒弟凑了过来。

“可这样做，不会损德吗？”徒弟低声在师傅耳旁说。

“徐家对我有救命恩情，这个忙，不得不帮，就算有损德……”

“也不过是落在老夫人的头上，这是她的主意。”

“嗐，这富贵人家门口是非也多。”徒弟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忙活自己手中的工作。

师傅点燃三支香插在两个盒子中间的香炉上，在这之前还不忘拜一拜。

这盒子里装着什么？穆然看着红烛的烛火摇曳，一刻钟后突然熄灭。

“看样子，她们是不打算绕过徐家了……”徒弟的话让师傅眉头紧皱，随机当场用自己的心头血画了一张符，贴在了盒子周围。

烛火又重新燃起，一切恢复了平静。

“这因果报应……终究是要偿还的。”师傅长叹一声。

……

“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失了魂？”三娘子用手在她面前摇了摇。

“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有点累哈哈哈……”

“累就休息一下。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我觉得我可以先回去……下次再好好跟您聊天。”

三娘子的手捏着下巴:“我这还有些茶叶，喝杯茶再走吧。”

茶是碧螺春，好在并没有放坏，喝起来也没有怪味，也不怎么苦涩，从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中可以看得出三娘子是学过的。

“您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夜也深了，还是早些时候回去吧。”

三娘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下次，记得告诉她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