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漪
昨夜,萱儿的声音很大,说得这番话,一字不落传到皇后白婉兮耳中,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最疼爱的小师妹竟会说出令人寒心的话。
青衣青衣旁边帮腔“大师姐你喂饱了一头白眼儿狼,如今这只狼要咬你,最可恨是漪儿才多大点儿孩子啊!她就忍心把她推到在地上,还是重重的推倒,昨晚,漪儿睡着了,我悄悄给她上药,我挽起她的裤脚时,我心疼得厉害,她右腿上都是淤青,她右腿上都是淤青,没有一块儿好地方,边上药边心疼;等哪天见到她这个挨千刀的,我定要狠狠拿鞭子抽她一顿,什么人吗?不……她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要是没咱师父,她什么都不是。”
白婉兮“行了,昨夜她的脸肿老高,挨了秦王一耳光。”
青衣青衣拍手叫好“太好了,秦王殿下打得好,早就该这样了,秦王殿下既然打了她,她岂敢还手,这耳光有她好受的。”
白婉兮皇后暂且打住她“这些话在我面前说就好,别在萱儿面前说。”
青衣“说说怎么了,还怕别人说,这只能说明她心虚。”
白婉兮“好了,别说了,当心让萱儿听到就不好了。”
青衣“她听到了也好,那又怎样,她这样的人永远不配得到秦王的爱,更不配拥有真爱。”
萱儿撩起门前的珠帘,冲了进来。
阿萱“青衣我敬你,是因为你也是我师姐,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怎么不配得到他的爱,说呀!哑巴了。”
青衣青衣阴着脸“你就不配,在宫里的种种事情加起来,还有昨晚的事儿,你不会忘记了。”
阿萱“昨晚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青衣“还装蒜,我打你丫。”
青衣挽起袖子,脱掉鞋,抄起鞋子对她打过去。
阿萱萱儿指着青衣,捂着被打的地方“你竟敢打我,你就不怕师父知道。”
青衣“嘿呀!拿师父当挡箭牌,你有种,师姐看到没,就她这值得你疼爱吗?谎话连篇,昨晚推倒漪儿这事儿推得干净,是挨秦王的耳光没挨够,我不管你什么人理由,总之你踏进这里,你就甭想再出去,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敢走就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可以试试。”
阿萱萱儿笑道“你不敢,你认为这样就能吓唬住我吗?做梦!”
阿萱“你……简直不可理喻,有种放马过来,你以为我怕你呀!”
青衣“反了你,师姐这丫头片子不教训不行,以后怕要闹翻天了。”
白婉兮白婉兮(皇后)拽着青衣拉扯到一边,小声道“不是师姐说你,你出手打小师妹像话吗?多大的人啦!还天天打打的,什么时候能安安静静像个淑女样儿。”
青衣“大师姐,在我看来出手教训她,不过分,让她张张记性,省得惹麻烦,让咱们替她收拾烂摊子;大师姐,我这人吧!不是做淑女的料儿,我看这丫头片子倒合适很,不如大师姐狠下心来调教一番,说不定还能………”青衣喋喋不休道。
阿萱萱儿走到她们跟前,“说些什么呢!不如说给我听听可好。”
青衣瞧不起她这副阴阳怪气的话,甩开师姐的手。
青衣两手叉腰道“你管得够宽得,我跟大师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你有关系吗?还有你是太监!说起话不仅阴阳怪气还时不时翘起兰花指,不然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太监呢!”
阿萱萱儿大怒推搡她,“你敢骂我是太监,既然我是太监,那你又是什么?”
面对萱儿的反问,青衣张口哈哈大笑。
阿萱萱儿疑惑道“你笑什么?”
青衣青衣止住笑容,对她讲“你说得也太……你是太监,那我就是你大爷,孙子哎!来叫声爷爷。”
话音刚落,屋子里服侍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气得萱儿脸红脖子粗。
阿萱跺着脚朝屋里看她笑话的众人吼“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都给我住嘴。”
青衣青衣不乐意了,将手背到身后,“凭什么呀!你以为你是谁,住这些天都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了,你给我听清楚,要不是你是大师姐(皇后)的客人,别人才懒得巴结伺候你呢!大师姐还再这儿呢!你都敢当她的面儿教训满屋子的宫女,可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儿的主子了吗?没了大师姐罩着你,你在这宫里便什么都不是;还有最后一句话,要告诫你: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萱儿对她说得话全然不感兴趣,但是最后一个句话却牢牢记在心中,心里就越发难过,为了不让人看穿她,只好称自己有些不舒服,白婉兮(皇后)准许她离开,她行礼便匆匆忙忙告退。
青衣拿起扔在一旁的鞋,作势穿上鞋,撇开大腿,往太师椅上一坐,那坐姿像个大老爷们似的。
白婉兮白婉兮(皇后)见状直叹气,“你……你坐得是个什么呀!都说了多少遍,姑娘家家的就该有姑娘家家的样儿。”
青衣青衣听了拉着脸,反驳道“是什么姑娘家家的,笑话!我一个大老爷们就得学大老娘们的东西,真是变扭。”
白婉兮“什么!大老爷们?”
青衣青衣委婉并真挚得主动认错,“大师姐,我错了,是大老爷们不是大老娘们……不不,我又说错了,是大老娘们不是大老爷。”
白婉兮“行行,只要你不自称大老爷们,什么都好说。”
青衣“是,我有改了,先别急着说我的事儿,还是说说那个丫头片子吧!她刚刚有些不对劲,大师姐注意到没。”
白婉兮白婉兮(皇后)想了会儿,摇摇头“没有,她刚才只是说身体不适,先行离开,哪有你说得那回事。”
青衣青衣不死心“大师姐……师姐你不能只看表面,她内里最会耍心眼儿了,可别被她迷惑。”
萱儿离开皇后宫中,强忍泪水疯狂的地跑,跑到御花园里,见四处无人,便放声大哭,她哭,因为她最不想听到: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这句话,可恶的青衣明知道自己喜欢秦王凤宁奕,干嘛要说这样说,当着众人面上说,我能不气得牙痒痒,想发火也不能发,憋屈死,照她的说法,我跟秦王凤宁奕此生无缘,她说什么就是呀!她说得话宫里能有几个会信的。自己喜欢他有什么用,可他对自己只有厌恶,何来喜欢之说,他不喜欢自己没关系,自己可以等,他若还是不喜欢自己,那就等他一辈子。谁让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