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摇摇头,去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有些嘲笑自己,居然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他简单将屋里收拾好,就去厨房找白飞飞。
“飞飞。”
没想到厨房空无一人,未喝完的姜汤打翻在地。
“飞飞!”沈浪二话不说,从打开的窗口跳出去。
他从厨房出来,沿着竹林,一路找到河边,全部都没有白飞飞的影子。
难道是隐藏在这里的人,把她带走了?可那些人是什么人呢?飞飞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很多疑团萦绕在他心头,加上担心飞飞,他一时想不明白,找不到突破口。
他焦躁的站在竹林里,目光被一块儿翻新的土壤吸引。
他走过去,用剑鞘戳了戳那堆土壤,一股浓烈的腥味儿冲上来,沈浪下意识捂住鼻子。
好像是血腥味!
继续查看,发现土壤里还混杂着残破的衣物,上面有花纹,是姑娘家的。
接着翻找,剑鞘深入土壤,突然戳到一个硬东西。他挖出泥土,看清掩埋的物体时,惊骇的瞪大双眼。
是人的头骨!
上面残存着血迹,还散发着血腥味,是不久前才埋在这里的!
这地方如此偏僻,会是谁来过?
还有飞飞,为什么今天早上那么不寻常的来到这里?
还有她房间里的人,到底是谁? 竹林埋的头骨,又和飞飞有关系吗?
沈浪看着头骨良久,直到风吹竹林,发出竹叶落地的沙沙声,他才麻木的起身。
“噗呲”一声,刻有“幽冥秘境,擅入者死”的石壁,飞溅一层血星,血滴顺着鲜红的大字一滴一滴下滑。
白飞飞捂着胸口靠在石壁上,一丝温热的鲜血挂在嘴角。脸色虽因胸口疼痛而发白,可唇角依然挂着不可琢磨的笑意。
此时此刻,这般境遇对她来说如同家常便饭。看着面前一身墨紫色外衣,带着金色面具的人,她内心百感交集。
她神色转变颇淡,看着面前的人,咬牙道:“娘,你真要打死女儿吗?”
每说一个字,胸口就被牵动,带出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感。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面前的人,冰冷的面具在阳光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寒光。
白静又气又怒,道:“娘?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她声音嘶哑,如同生锈许久的乐器,又尖又利,“我养的好女儿,竟然敢违背我的意思,真是长大了,不由娘了。”
她摇头捶胸,一副对女儿痛心疾首之态。
白飞飞不忍看她如此,试图解释,道:“娘,女儿不是的,只是……”她本想用巧言骗过去,可又想到不知黛雪如何对母亲汇报竹林的事,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答话。
犀利探究的目光穿过面具,射向白飞飞。白静语气加重,问道:“只是什么?”
白飞飞目光闪烁,半真半假掺杂道:“女儿,女儿身受重伤,加上病情发作,不得已才耽误回宫时日。”说着,眼神余光不由自主撇向白静,又补上一句,“女儿不是故意的,请娘恕罪。”
白静朝石壁方向缓缓走近,居高临下望着她,语气怀疑道:“真的只是因为如此?再无其他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