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安静的垂着眼皮。
江垣倒是笑了,拉起她的一只手,见她终于抬眼看他,也没有挣扎,于是就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夫人满意吗?”
只是一瞬间的温热触感。
非常满意,她在心里道。
傅蓉垂着眼笑,抬眼问:“所以你愿为我做一切事吗?”
江垣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盯着她看,像要看清她。
这位夫人自成一种美,和其他美都有不同,她像月一样皎洁清冷,像玉一样温润细腻,又像花儿一样娇美。
杂然相交,浑然天成。怎么会有如此道不绝之人呢?
他低低的笑了,凤眼勾着笑:“自然愿意,我恋慕夫人,不是吗?”
傅蓉忍不住偏头,只觉得他凤眸太过妖魅,惑人心神。
“你家主子带来的姑娘安置在哪了?”
江垣顿了几秒,实在记不起来,道:“许是在侧殿”
“许是?”傅蓉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清楚?”
江垣镇定道:“我不管这个,也不曾在意过其他女子”
傅蓉脸色有些怪异,是她感觉出错了吗?她为何听出几分怪怪的味道。
“罢了,你把这封信还有这包东西交给那位姑娘”她从袖口掏出一封信和一个纸包“别让你将军知道了”
江垣面不改色的接过了,掂了掂纸包,状似无意问道:“这是何物?”
只见傅蓉绽开大大笑容,妍丽道:“春,药”
江垣掂量的手一顿,侧头看向她,眯眼笑道:“春药?”
“夫人要做什么?”
“要让那位姑娘同你家将军行那种事”傅蓉坦白道,她不想与他遮遮掩掩,虽然他并未与她全然坦诚,但她得拿出敬意,才好让他以礼相待啊。
江垣彻底僵住了,猛地抬眼看她,僵硬地扯着嘴角笑:“夫人在说笑吗?”
“为何觉得我在说笑,虽然这法子很蠢,但若是成了,这便是上上策”傅蓉有自知之明,她本来就是在赌,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无伤大雅,最多有些小麻烦。
江垣看着手里的春药,头一次觉得事情有些把子棘手。
“夫人想做的,我定全力相助”
他只好这样说。
当然,他最后也确实让人把这些个东西给了明依。
而傅蓉那时正躺在养心殿的软榻上,一抬眼,便能瞧见正襟坐着批阅奏折的皇帝傅江。
他长着一张君子相,温润又潇洒的一种帅气,但就往那龙椅上一坐,倒真有副帝王势气。
她静静看了一会,就见年轻的皇帝突然合上奏折,走到她身边,隔着金丝空镂楠木桌坐下。
“你怎么不瞧下去了?”
傅蓉撑着脸,笑语道。
傅江笑答道:“你在这我怎么瞧下去”
傅蓉眉头一挑没说话。
“你怎么想着下药,不怕被揭穿了?”傅江想起秦虞与他说的话,便有些好笑。
傅蓉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有什么好怕的,这可不是我做的”她笑得眼睛微眯起。
傅江沉默了一瞬,静静看着她道:“你身后的是皇室”
傅蓉也落下笑,淡然道:“我晓得”
“但皇帝和将军,终有一位要胜出不是吗?”她淡淡道:“皇兄,我们争不过他”
但如果说她这是秋后蚂蚱瞎蹦跶也不算,她只是目标还未明确,因为对于那位,她没有把握。
尽管他对她尽显爱慕,可那恐怕只是对这层皮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