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与欧阳少恭在厨房做着杂役,每日任务颇多,陵端还日日来找麻烦,两人一气之下就打了陵端一顿。
本想着陵端会因此报复自己,没想到一连半月,陵端都没有再来找过麻烦,甚至见了自己还绕道走。
“计都,陵端师兄这次怎么没找我们麻烦?”
“不清楚。”罗睺计都手上依旧不停的刷着盘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他在酝酿一个大阴谋,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
“我看计都要小心应对的还是你吧。”陵越突然出现,将两人吓了一跳,罗睺计都手中的盘子没拿稳,掉在地上碎了一片。
“师兄。”罗睺计都手忙脚乱的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反而被划伤了手。
陵越一把拉住罗睺计都受伤的手,招来干净的水清洗干净伤口,取出干净的帕子裹住,宠溺又无奈,“你呀,怎么还这么毛躁。过几天师尊出关了,你这状态,又该让他操心了。”
“师尊要出关了?”罗睺计都欢欣雀跃,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师尊,除了那一头白发和一身蓝衣,他都快想不起来师尊的模样了。
罗睺计都沉浸在即将面见师尊的喜悦中,并没有发现欧阳少恭的异常,倒是一旁的陵越一直注意着这个上山不足两个月却能与计都打成一片的新弟子。要知道罗睺计都在天墉城这么多年,除了自己,还未与人如此熟络过。即便是自己,也是多年朝夕相处才有的结果。而这个新弟子,却能在短短两个月内让计都对他各种维护和亲近,此人绝对不可轻视。
“我听陵端说,欧阳先生是名神医?”
虽然此刻欧阳少恭是天墉城弟子,但是陵越对此人防备,并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弟,所以用“先生”相称,而不是“师弟”。
欧阳少恭立即就觉察到陵越对自己的不喜,但依旧谦卑恭敬的回道,“神医不敢当,只是略懂些岐黄之术。”
欧阳少恭的谦虚不仅没能打动陵越,反而让陵越对他越发怀疑。
“计都自小长在天墉城,生性单纯,不比欧阳先生见多识广。如果计都有什么不当之处,陵越在此向先生赔礼。”
“大师兄这是何意?”
“无事,就是希望如果计都有什么做的不当之处,还请欧阳先生不要计较。”
“大师兄严重了,我与计都师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计都师兄对我百般照顾,我怎么会与他有什么不合。”
“如此甚好。”
“计都,赶紧收拾吧,做完了我带你回临天阁。”陵越又变成了稳重端庄的大师兄,监督着两人把事情做好才带着罗睺计都回了临天阁。
“计都,师兄问你,你怎么会与欧阳少恭走在一起?”
“师兄这是反对我与别人交友?”
“为兄不是反对,而是你从没去过外面,没有见识过人心险恶,为兄怕你被人骗。”
“我有什么值得被骗的?少恭为我疗伤,为我去剑阁炼药,为了我被陵端为难……”
“你说他去过剑阁?”
陵越的声音严肃又慎重,罗睺计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是啊,我之前中了姑获鸟的毒,寻常伤药无用,是少恭在剑阁跪了一天才求得红玉姐放他进去炼药。”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你最近的气息不太稳,好好调息一下。师尊马上要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