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霜正在研读剧本,这几日受伤就当是休了个假,后面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小姐,谢先生和夫人来了。”小梅扶着顾月霜支起身子。
谢家小厮提着不少补品还有新鲜水果放在桌上。
“顾小姐,多谢那日你对爱妻的舍身相救。”谢老先生鞠了个躬。
顾月霜赶紧说:“哪里的话,谢夫人没事就好。”
谢夫人直接上去拉住她的手:“顾小姐,要是没有你,我恐怕……”
谢老先生上前拍拍谢夫人的背:“顾小姐以后用的着我谢家的,我们必将报答,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便久留了。”
“谢老先生慢走。”
谢夫人却没走,坐在病床边,怜爱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顾月霜一怔:“谢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谢夫人倒不似一般名门夫人雍容华贵,保养得当,头发上看得出些许白发,身上饰品也只有随身的一串佛珠,和一只素钗。确实不像是首富夫人的做派。
“无妨,顾小姐,我只是想起我那失散的女儿,有些伤感。”梁韵拿手帕揩揩眼泪。
顾月霜心里一动:“谢夫人,可否与我讲讲?”
谢夫人点点头:“那时我先生的事业越做越大,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就有人买通了保姆,把我女儿绑了去。等我和先生赶去,只看见了惨死的保姆,我的女儿却不见了。”谢夫人哽咽:“我找了我的念儿好久好久……却始终不知她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顾月霜拍着谢夫人的背,暖心安慰。
心里有一丝失落和同情,原来谢夫人的女儿是被绑架了。她知道失去亲人是种什么样的痛苦。看谢夫人憔悴的模样,想来这些年必然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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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没有?”谭玹霖坐在椅子上,玩着戒指。
“司令,那人也是真硬,都收拾了半天了还不说。”
谭玹霖起身,走进去。
一股潮湿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被绑的人半死不活地吐着气。
头上的光照出男人阴翳锋利的侧脸。
“如果你肯说出这次暗杀的幕后主使是谁,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男人犹如厉鬼般的声音在他耳中响起。
木架上的人剧烈颤抖着,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个男人简直……简直就是魔鬼!
“我说……我说……”男人气若游丝。
谭玹霖动动手指,小兵端来一碗水喂他喝。
“是……是裴督军派我们来的,说如果刺杀谢先生或者谢夫人成功,你谭玹霖必然逃不了。”
男人眼睛被血沾染,他努力眨了眨,依旧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
只听他低低地笑着:“哦,是吗?”
男人彻底昏死过去。
“谭四,把他带下去,找几个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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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上海被浓浓的夜色笼罩,天空中飘着几滴雨点。
谭玹霖心情复杂,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透出一丝戾气,上车前有人禀报那人已经被毒死了。动作这么快,手伸的够长的。
病房外,顾月霜已经睡了,谭玹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悄悄推开门。
床上的人熟睡着,上半身都露在外面。
看来又踢被子了。还是改不了这个老习惯。
谭玹霖轻轻把被子往上扯,把她的手放进去。目光触及她的肩,顿了顿。
随后轻轻抚上她的肩,碰触着被包扎的地方。
微凉的手指与滚烫的肌肤相撞,顾月霜在睡梦中忍不住缩了缩,还说着什么。
凑近听,原来是她在梦呓。谭玹霖觉得好笑,忍不住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嗯,手感真好,谭玹霖很满意。总算能开心点儿了。
在她耳畔说了声,晚安,就离开了。
顾月霜只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翻了个身,继续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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