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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始终在为他和Sherlock之间的关系苦恼。

　　——

　　Sherlock原本就不喜欢Moriarty，得知了他和John的始末，更觉得要离那人远些，可偏偏Moriarty穷追不舍，死缠烂打。

　　又一次挂断Moriarty打来的电话，Sherlock眉梢上挂满不耐。John坐在他的旁边，看的清楚。

　　他硬着头皮问道：“是Jim吗？”

　　“也许不需要我演绎，按照你的位置和那双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谁都知道你绝对看见了我的来电联系人。”

　　Sherlock这些天被Moriarty折腾的够呛，这会儿看到John明知故问，也跟吃了枪子儿一样突突的怼他。

　　John被他刺了一顿，神情更加黯淡，低着头往楼上去了。

　　Moriarty的确是喜欢Sherlock这样的人，和他一样聪明，有个性。John了解他，所以在Sherlock出现时便有过担忧。

　　可他才是Holmes家真正的小少爷，John过去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他拥有的，无论是父母，财产，还是自己和Jim的婚约。

　　John一直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有些不甘。很多年以前，他被锁在又小又黑的储物间里，空气里满是灰尘。

　　没有人来救他，哪怕他喊的嗓子都哑了。他蜷缩在角落，在渐渐窒息的时候，看见有人身上带着光冲了进来。

　　他不甘心，Sherlock一回来就能捕获Moriarty的全部心神。而他和Moriarty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有了那么多记忆，也抵不过Sherlock刚回来三个月。

　　他们换回来的只是身份，不是人生吧？

　　John呆呆地想，Sherlock扭头看见他失神的模样，眼睛里的光闪了闪。

　　他大概又在胡思乱想了。

　　Sherlock有些头疼，John不是那种会让人讨厌的性格，哪怕挑剔如他，也对John恶毒不起来。

　　可John偏偏把他视为宿敌，原本关系有所缓和，又在Moriarty的插手下更加恶化。

　　要John真是能狠下心出阴招的人，Sherlock也自然回防，偏偏是纯良的心思，碰到挫折时最容易掉眼泪。

　　Johnny，Johnny。

　　Sherlock在心里叹了叹。

　　“John，”Sherlock推开John的房门，后者正抱着一本医学杂志在看，“该走了，妈妈在下面等你。”

　　John点点头，合上杂志，站起身走到Sherlock的身边。

　　今晚是他们的生日宴，福尔摩斯夫妇大操大办，人们都在议论他们。John很久没有这么引人瞩目了，他有些紧张，可Sherlock更多的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

　　富有天真意味的，稚嫩的笑。Sherlock喜欢看John这么笑，而John也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他在车上帮John整理衣服，全然不顾对方有多抗拒，当他看见John的手腕上并未带着他所送的表时，胸口闷闷的。

　　生日宴办得热闹非凡，John作为寿星之一，跟着Sherlock一起四处敬酒。转了一圈，到了Moriarty的面前。

　　John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被Sherlock扣住手腕，被迫跟在他的身边。

　　“Sherly，生日快乐！”Moriarty的眉梢之间满是喜色，他举起酒杯闷头喝下，之后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Johnny也是。”

　　John感受着那只温暖的手抚摸在他的头顶上，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一看自己的爱人。

　　他怕看见Moriarty只顾着盯Sherlock，不住的抚摸他只是把他当成小猫小狗一般。也怕看见Moriarty眼睛里对Sherlock的爱意，对自己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