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开始给大家分发应援物资。
白悠云分到的是一个名字的字牌。
上面写着：宫柯湘。
“这个宫柯湘，很有名吗？”白悠云问身边一个同事。反正她自己是从来没听过的。
同事皱皱鼻子：“一百八十线都轮不到的‘明星’。要是真有名，还轮得到我们这些水军来应援吗？光粉丝也得把机场的地面踩塌！”
闻言，白悠云有些惆怅。想来，不出名的明星，也没什么钱……
分发完了应援物资，朱天下开始给他们交代任务。负责呐喊的，负责要签名的，负责拍照的……
白悠云领到的任务是呐喊。站在人群最外围接触不到明星的地方。
白悠云将一个负责要签名的同事拉到一边，想跟她交换任务。对方很好说话，马上就同意了。
两人换了东西。
同事手里，明星的明信片和笔，来到了白悠云的手中。
她看了一眼明星的明信片，脸抽了几下。女……女的？
明信片上，一个女人涂着大红色口红，抹着蓝不蓝绿不绿的眼影，穿着暴露，搔首弄姿……
白悠云嘟囔了句：“还没我好看呢。”
这次接机事件让白悠云认清了现实——想傍大款明星，靠这条路是走不下去的。
接完了机，大家来到公交站牌前等公交。
之前送她饮料的那个男同事凑上来跟她说话：“我们加个好友吧。以后方便联系。”
白悠云双手抱于胸前，像只高傲的孔雀。“不好意思，我微信好友都加满了。”
男同事搔了几下后脑勺，遗憾道：“这样啊，我有个平时接单的群，本想把你拉进去的……”
白悠云一听，忙垂下手臂，原本冷冰冰的脸上莫名带了丝笑容，她问他：“接什么单啊？”
男同事看了看四周，一手挡着嘴唇一侧，压低了声音对她道：“雇主直接派单。朱天下这种，说到底就是中间商赚差价。我们水军直接接单，薪酬可比这高至少一倍！……”
男同事话还没说完，白悠云就赶紧从包包里翻找出了手机。
“你等我一下，我先删个人，我们就能加好友了。”其实她没有要删谁，只不过得把谎给圆了。
男同事觉得自己受到了美女的重视，脸红耳热的。
加上了男同事的微信后，他马上便把她拉进了群里，群名格外讨喜：恭喜发财。
白悠云问出自己的疑惑：“既然直接跟雇主接单那么赚钱，你为什么还来这儿跟着朱天下干啊？”
“直接派单的雇主还是少。而且也没有渠道。就算有，也聚不齐那么些人。人家雇主都是直接要求多少多少人的，要接单就得保证能凑齐人数。而且有的雇主还会要求水军会点技能，就比如说今天那个摄影师……”最后男同事总结性质地说了句，“虽然朱天下瘦巴巴的，长得也丑，但他确实有人脉。”
“……”这欲扬先抑用的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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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恭喜发财群里网名为“爱你我的错”发了条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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